“啧啧啧,哥你可真够双标的。”白默羽摇着头,“和我带就不行,和林棽哥哥带就行?”
白默森一边点燃发动机一边回答她:“你缺我和你戴?要求太高没人追你了?”
小姑娘心事上的雷区被自己哥哥一猜一个准,“你会不会聊天?”
很显然,面前这位从来都不擅长这个,他选择了闭嘴。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环抱着双手,从后视镜看着开车的人,叹气:“和你一样帅,对我一样那么好这要求很高么?”
前面的人不回答她,白默羽就扪心自问,得到的答案是:“是有点高。”
从机场往城区开车的路上稍微有点堵,白默森趁着这时间想关心下小丫头,张口问:“最近学习成绩如何?”
又被白默羽回以一个白眼,“哥,能聊点有意思的么?”
“比如?”
小姑娘身子往前倾,脸上笑着问:“聊聊林棽哥哥吧?”
“好啊。”白默森点点头,“你想问他什么?”
“他……现在怎么样?”白默羽眼睛忽闪忽闪的。
她那时候才上高中,听说自己的单身老光棍哥哥有了个漂亮的未婚妻,不知道有多高兴,可惜还没见到传闻中的美人,诺斯特灾难就发生了。
“他……一点都不记得我了。”白默森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眼睛和手都专注着前方的路况,“样貌还是很美的,就是瘦了不少,气色也不好。”
“我刚见他的时候给他检查,信息素错乱得厉害,腺体和生殖腔损坏得很严重,检查的时候弄疼了,就止不住地哭,我嘴又笨,当时想不出来办法安慰他。”
“你就像平时安慰我那样抱抱他啊。”白默羽听到林棽情况不好,不高兴了只能抱怨哥哥。
她一细想起那些经历,跟着心都疼了,眼睛也觉得酸。
白默森继续说道:“他的信息素……变成泥沼腐烂的味道,但是隐约还是有野菊花的香味在,就像是自己在挣扎着从泥潭里爬出来一样。”
“而且过得也不好,我前不久给他打了一针托维斯特,他刚知道的时候急得快哭了,说还不了钱,也住不起高级病房,我和他掰扯了好一会儿,才同意让我帮忙先代付医药费。”
“哥哥,不要说了。”
白默羽捧着脸,眼睛红红的,落下来两颗眼泪又赶紧擦干净。
她向前看见白默森的手,握着方向盘却并不放松,上边隐隐浮现着青筋。
对焚荒者的痛恨是真的,此刻的心疼也发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