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小omega才堪堪将饭吃的差不多,在慢条斯理地喝汤。
他也没急,将药先放在了输液架上,先拿了病人的资料在看。
等林棽喝完汤,白默森将桌子收拾结束,才把输液架推了过来。
握住那只瘦弱的手时,白默森还调笑着问:“怕打针这些么?”
“嗯,我之前给自己打抑制剂都手抖。”林棽侃侃笑说着回应,眼里却看着面前的人动作温柔,一丝不苟地给他涂碘伏。
正当白默森取了针头准备扎进林棽手背时,外边一个妇女非常无礼地闯进来,大喊道:“白教授!”
这一下虽然见惯大风大浪的医学教授没作何反应,但林棽却吓得缩了手,他还眼睁睁看着,白默森用自己的手指抵住他的手背,避免扎歪的同时他自己手指上却冒出了血珠子。
“白教授,你……”
“没事。”
门口的妇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依旧守在那里等白默森回应。
林棽见了,也觉得有些无语,再一看那妇女手里拿了个鼓鼓囊囊的红包,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白默森仍旧不紧不慢,果断给自己手上消毒,再用棉花裹了一圈,接着换针头,再给林棽重新扎输液针,专注度高得可怕。
他看着林棽时,站起来脸上还浅笑着,但一转身,那好脾气似乎就收敛起来了。
“女士,您回去吧,您女儿的手术我会尽力。”
“白教授,白教授,”妇女几乎难掩地痛哭出来,“只有你能救我女儿了,求求您……”
面对这样的情景,普通医生都会给予患者家属一定的安慰,但白默森作为曾经国典医院口碑极差的主治医师,回复道:“我也不一定能救她。”
一句话,让妇女的哭声更大,神情更加绝望。
林棽也是满脸惊讶,他觉得这个人对着别人,似乎……很冷酷。
但这种想法只持续了几秒,身穿白大褂的人走到了阳台边,毫不吝啬地折了一簇开得甚好的绣球,拿过来递给了妇女。
他又说:“我会尽全力,告诉你女儿,能救她的,还有她自己。”
7、你靠我
“白教授,我也需要靠自己么?”
林棽坐在白默森休息室的床边时,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白默森站在冰柜前找着什么,闻言怔愣了片刻。他拿出了一个保鲜盒,走到了林棽跟前打开,里面装着的草莓看起来还跟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