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晋的确是想要见人,比起以前的克制,为自己找理由。
现在的郁子晋就直白多了,他直接打过去。
可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池星乐应该是开了免打扰。
助理这边找不到池星乐的行踪,病床上的郁子晋眉头越皱越紧。
凌乐乐明显感觉病房里的气压越来越底,弄的他小心翼翼的,一句话也没有敢说。
最后还是郁子晋发现了他,知道他身体不好,就跟他说,“去休息吧。”
凌乐乐还想说什么。
郁子晋就直接吩咐助理,“把他带下去休息吧。”
助理也早就发现了凌乐乐眼中熬的红血丝,闻言就上前,轻声跟凌乐乐说了几句什么。
凌乐乐闻到了助理身上很好闻的香水味,不知道为什么,没敢看人的眼睛,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病房只剩下了郁子晋一个人,他显得那么暴躁。
打开短信框,给池星乐发消息,“你在哪里?”
这家伙该不会是出尔反尔了,把药方拿到了手,就要跑了?
过河就拆桥这拆的速度也太快了。
云盛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店,池星乐的手机放在小圆桌上,时不时屏幕就亮一下,提示有消息进来。
但他却根本就没有在乎,而是一边喝着易拉罐的啤酒,一边翻看手边的纸张。
穿着一件舒适的睡袍,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洗过的头吹的很蓬松,看上去很好摸。
身旁放着一台电脑,上面是他汇总的资料整理。
他知道郁子晋病了,也知道郁子晋找他,但他不在乎,甚至有一些刻意的晾着郁子晋。
池星乐把手中的资料纸朝茶色的玻璃圆桌上一丢,手指轻轻在易拉罐上敲了敲。
药方已经拿到了,现在可以跟郁子晋撕破脸了,谈一谈离婚的事情。
郁子晋几乎整晚没有怎么睡,他是真的睡不着,本来就失眠,心里面又憋着气。
熬到第二天浑身都是难受的,头疼欲裂,胃不疼了,但说不上来的难受。
总之就是浑身难受,还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
那感觉真是心烦意乱,心里不痛快的源头就是没有看见池星乐那张脸。
一个晚上了,黎枞是废物吗还没有找到?
郁子晋要拿人开刀了,拿着手机要联系黎枞。
池星乐就是这个时候推开门进来的,手里还拿着一大束带着露水的红玫瑰,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走进来,找到花瓶去接了水。
轻车熟路的样子仿佛他昨天来过一样,搬了个椅子坐在桌前,问病床上的郁子晋,“有剪刀吗?”
郁子晋盯着他,好半响才开口,“抽屉里。”
池星乐打开抽屉,里面是空的,他偏头,“没有。”
“你去哪了?”
池星乐开始在其他地方找剪刀,一边找一边答他,“有点事情。”
郁子晋咄咄逼人,“什么事情?我住院的事情你不知道?黎枞没有跟你说?”
池星乐回答的那么理所当然,“说了,不然我怎么过来找的你。”
郁子晋生气的咬牙,一字一句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
终于找到了剪刀,池星乐抽出一枝花,漫不经心的咔嚓一刀,然后丢进花瓶里。
面对郁子晋的质问,他没有回答,反而像是来了兴趣一样,把花一枝一枝拿出来,剪了随手扔进花瓶里。
郁子晋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眉宇间的阴郁越来越浓重。
最后在池星乐捧着花瓶,放在床头柜上的时候,直接抬手把花瓶带着花一起砸了。
真是看够池星乐摆弄这个玩意了,一束破花难道有他重要吗?
放在花上的注视比他还多,从进门起,有好好看他这个病人一眼吗?
不知道是不是生了病都矫情,也可能是生病又熬了一夜,生了一夜闷气的身体太过难受。
郁子晋把花摔了以后,抬眸望向池星乐的眼睛却是泛红又委屈的。
明明是摔花瓶发脾气的始作俑者,却一点气焰也没有,反而是显得那么可怜兮兮。
池星乐站在病床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床上一脸苍白病气的那个男人。
态度却是冷的,甚至直接丢出一句,“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郁子晋瞬间恼火,“你这是什么态度?”
“就这个态度。”
池星乐微微弯腰,看着病重虚弱的郁子晋,他又笑的那么坏,“郁总不会真的以为婚姻能拴住我吧?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以为我就这么好拿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