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晋看着他,“不耐烦?”
池星乐没理他。
郁子晋就又说,“又不跟我说话了?”
池星乐站在床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事多的郁子晋,问他,“还要我做什么?”
他说,“给我倒杯水。”
池星乐去到了一杯温水来,他递给郁子晋。
男人却半分起来的意思也没有,只看着池星乐,“我一只手伤了,一只手挂着针,怎么喝水?”
池星乐冷漠,“受伤的手可以喝。”
伤了手腕又不是伤了手,喝个水怎么不能喝,郁子晋就是找事。
池星乐转身。
郁子晋喊住他,“去干什么?”
“去拿勺子。”
“不用,昨天你没醒,知道我是怎么喂你吃药的吗?”
池星乐心中有个猜测,但还是转身看着他,“怎么喂的?”
郁子晋修长的食指点在有些苍白的薄唇边,“这样喂的。”
池星乐端着水杯站在灯下没有动。
郁子晋却微微撑起身体,好似命令一般的口吻,“过来。”
又说,“给你的机会你都不要,以前不是很喜欢亲我吗?”
池星乐看着郁子晋,他扯出一个笑,“是啊,以前明明那么喜欢亲你,一天24个小时,恨不得亲够。怎么现在,我连靠近你都不想了呢?”
说到最后,池星乐眼尾微红,嗓音也沙哑了。
笑容挂在脸上,却唇角颤动。
他想哭,并不想笑,这段感情一路走到现在,最痛心的只有他,郁子晋从来不在乎。
池星乐又说,“先生,你真的很厉害,你让我爱你爱到了极致,恨也到了极致。”
郁子晋也不知道是明知故问,还是真的不知道。
他问池星乐,“你恨我什么?”
池星乐舔了舔唇,他噙着泪冲郁子晋笑,“如果你是真的不明白,那我祝愿你永远都不要有明白的那一天。”
郁子晋躺在床上,他的语气又变得冷淡,“你有什么资格恨我,先离开的那个人,不是你吗?”
郁子晋这话就是说他跟顾玉树的事情。
池星乐已经说够了,是顾玉树陷害他。
他说没用,郁子晋不信。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先不先离开,又有什么所谓跟重要。有没有顾玉树,你都会和我离婚,你爱纪蓝,胜过生命,我记得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不会忘。”
池星乐端着水杯,他仰头抿了一口水,弯腰凑近郁子晋。
那是亲吻。
郁子晋想要反驳池星乐的话,却见池星乐凑过来,他偏头就躲开了。
他知道这病的有多难受,他自己身体一向好,都折腾成这样。
池星乐体弱,他不愿意把病气过给他。
池星乐含在口中的水咽下去,他在郁子晋耳畔轻轻开口,“先生,你总是这么矛盾,要亲吻的是你,躲开的也是你,你到底知道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
那一瞬间,池星乐好像能把郁子晋看透。
他放下水杯离开了。
郁子晋躺在床上,他几乎是立马就回答,那么肯定,好像这样就有底气,“我要蓝蓝。”
可池星乐根本就没说这个。
私人医生来的时候,看到池星乐在门口站着,问他,“怎么不进去?”
“没那么快打完,我等他睡了再进去。”
池星乐垂眸看手机,听见问就答了一句。
隔得又不远,郁子晋当然听见了,脸色阴沉了一些。
随后想自己是生病了,懒得发脾气,不然有池星乐好看。
郁子晋吃了感冒冲剂就睡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睁开眼睛舒服一点了,看到的却不是池星乐而是纪蓝。
因为感冒缓解而好的心情瞬间就没有了。
哪怕是当着纪蓝的面也问,“池星乐呢?”
“他说不想在这里,我就让他走了。”
郁子晋的脸瞬间黑了,“走了?”
他派了保镖盯着池星乐不让出门的,人怎么走的?
他把池星乐关了这么多天就是不让他滚,现在被纪蓝放走了,池星乐开心的要上天了吧!
要.......再也不回来了吧。
郁子晋眼神冷冽的注视着纪蓝,宛若看一个陌生人般疏离,哪里还有半分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