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乐的脸色早已经十分难看了。
这栋房子以前是纪蓝的?
什么意思?
郁子晋连跟他结婚,都要守着纪蓝的房子,他把他当什么?
池星乐觉得万箭穿心在此刻也不为过了。
三年的深情,到头来竟然像是一场笑话。
池星乐用指甲抠着掌心,他和郁子晋对视,眼尾泛红,像是死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不会和你离婚的,绝不会!”
绝不是一场笑话,郁子晋爱他的,怎么可能不爱他。
夜夜温存,他亲过他全身每一处,这样极致的宠爱,怎么可能是不爱。
身体不会骗人的。
郁子晋只是在生气,他只是因为纪蓝的陷害,所以生他的气。
只要他不同意离婚,早晚有一天郁子晋会知道真相,会明白他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他池星乐一个人,纪蓝是错的。
郁子晋在池星乐说完不会离婚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就沉了。
但他没有冲着池星乐发作什么,而是握着纪蓝的手,语气那么温柔宠溺,“别回M国了,就留在国内疗养。你喜欢这栋房子,我就重新过到你名下。本来也是你的房子。”
纪蓝语调轻缓,“我出国的时候已经卖掉了,能失而复得再好不过。该多少钱就算多少钱,我拿。”
他们已经盘算房子的事情了。
池星乐不想听了,他直接转身上楼了。
他左右不了郁子晋,就没有必要在这里给自己找不痛快,纪蓝是个会挑拨的,他继续呆在这里也落不得好。
反正,郁子晋会来找他的。
一个澡还没有洗完,郁子晋就已经在浴室门口站着了。
池星乐关了花洒,他伸手想去拿浴巾,却伸到一半又退回来。
他打开粉色磨砂膏的盖子,从里面取了适量,在掌心揉了揉,搓在脖子上。
纤细白皙的手指滑过脖颈锁骨,又缓缓朝下。
郁子晋冷笑了一声,“顾玉树不在这里,摆这样一副姿态给谁看?”
池星乐没有顶撞也没有反击什么,只是在灯下缓缓垂眸,弯腰把磨砂膏沿着腿骨推开。
郁子晋喉咙有些发干,随后冷声告诉池星乐,“房子是你自己跟我去办过户,还是让我逼着你去?”
池星乐直起身,他打开花洒,把磨砂膏冲掉,冲的满屋子淡淡花香味,有些甜腻的过人,却勾的人心里发痒。
他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扯过纤薄的睡衣穿在身上,走近郁子晋。
才抬眸看他,因为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垂着,发梢还有水珠朝下掉,显着几分少年感,“既然以前是纪蓝的房子,又为什么送给我?”
他凑的近了,花香气息就更浓郁了。郁子晋太熟悉这个气味了,闻到这个味道他就能想到各种凌乱却香艳的片段。
郁子晋觉得有些热了。
好似有火克制不住的在身体里窜动,烤的每一根神经都无比钻心的渴求着某种需求。
郁子晋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
池星乐的指尖却放在了他的喉结上,轻轻点了点,刚洗了澡,他指尖的温度比郁子晋身上要高一些,让郁子晋觉得有些烫人。
他踮起脚,趴在郁子晋耳畔,嗓音蛊惑,“你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爱纪蓝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