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说完就抿了一口茶,南丰其中的一位将领起身说道:“今日西荒大败,落荒而逃,军心涣散,我们何不乘胜追击?一举拿回城池?”
那人说的气势磅礴,可顾渊却只是放下了茶杯,将目光投向沈封。
沈封给谢云霄剥了瓣橘子喂进嘴里,谢云礼就开腔了:“这位将军言之有理,若等那些逃兵回城再做好整顿,那处地势易守难攻,我们恐怕就没有今日这样的轻松了。”
风星泽翻了个白眼:“是,就你不轻松,今日你去就能攻打下来?城中百姓不是你的人,你就可以置之不理了?”
对方的几名将领听风星泽这样一说,这才觉得刚刚话中的不妥。
虽然西荒是惨败,但东盛的兵力也大受损失,他们的士兵也杀了一天,若长途追逐,恐怕到城门下就筋疲力竭,任人宰割。
更别提对方还掌握着城中万人性命,谁也不知道幕后主帅是谁,性格如何,会不会狗急跳墙,来个玉石俱焚?
谢云礼冷冷的看了眼风星泽,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本王是在你们打仗时逃跑还是悠闲了?”
风星泽受不了气,自然就有什么说什么:“要不是你非要拉着逍遥王上战场捞功,我会派兵保护你吗?屁用没有,拖人后腿,让我打的顾头顾尾,说的轻松,有本事你自己领兵上前线啊。”
怒气冲冲的说完,还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把凳子往谢云霄这边挪了挪,背对着谢云礼。
这些话都是事实,不少士兵还看见了那副脓包样,谢云礼也没有反驳的言辞,只是干巴巴的喊道:“是谢云霄和沈封说的夹击,谁能知道他们分了两批队伍过来?”
沈封看谢云礼想要拉谢云霄下水,立刻就开始护着了:“呵,是啊,是我说的,但是战场上变化莫测,谁知道对方藏了什么黑心?再者说了,逍遥王都说了先进城,是你非要往战场上跑,这怪的了谁?”
谢云礼想要将沈封收入麾下,自然也不能撕的太狠,捏了捏手,质问道:“你呢?那你去哪了?两军交战,身为主将竟然玩起了消失,你知道损失了多少兵马吗?”
还不等沈封说话,风星泽就怒而拍桌,怒目圆睁的瞪着谢云礼,道:“玩儿你娘的大爷!要不是疯子及时赶到,你就早身首异处了,你现在搁这儿质问谁呢!你他娘的有什么资格质问疯子?”
谢云礼看风星泽急的跳脚,更没好气道:“此乃大罪!若是上报回京,哼,还有资格做将军?”
“你!”风星泽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临阵脱逃这是死罪!
虽然沈封中途出现了,可也没办法解释为何没有同士兵一同上战场。
谢云霄垂着眸,抚摸着狐裘上的茸毛,轻声道:“你虽领兵,却不听劝阻,险些酿下全军覆没的大祸,不知孰轻孰重?”
谢云礼这下被打着七寸了,谢云霄就接着说:“阿封进山拾柴,被狼群纠缠,以一己之力收服青狼,在战场上英勇无敌,扬我国威,不知是该奖还是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