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跟杀手周旋的时候,谢云霄肯定在马车里偷偷观察。
外人可能不知道谢云锦手下有这号人物,但作为死对头,谢云礼肯定也会有所察觉。
可皱着眉头又想,问:“万一谢云礼不知道呢?”
谢云霄淡定道:“谢云礼带着柳清之撞破林子舟,谢云锦会把这件事认定在谢云礼头上,这几日我们过的清闲,他可忙着呢,各处收集大学士贪污的罪证,谢云礼岂会不知?”
哪怕谢云礼不知道箭体入墙的提示,根据这一点,估计谢云锦在谢云礼那里就做不了好,恐怕也会是因为林子舟的事情,更会笃定是谢云锦。
沈封咽了咽口水,比出两个大拇指,连声称赞:“高,实在是高。”
真是学到了。
把人心拿捏的死死的,明面上都不用出手,只是背地里略施小计,就足以让那两个人在朝堂上斗的你死我活。
那两个人也真是倒霉到家了,小时候霸凌谁不好?非要欺负这个老阴比,就那两个人的智商加起来跟这个人斗估计都够呛。
福伯端着火盆走上来,碳堆里还露着红薯皮,沈封眼睛一亮,咧嘴笑道:“谢谢福伯。”
福伯摇摇头说:“沈公子,老奴可不敢居功,这是主子特地吩咐的,说您搬到这个院子里也算是乔迁,特地让老奴准备烤红薯。”
刻意加重了“特地”两个字,听的沈封一阵感动,一下子又扑到谢云霄的怀里,抱着人就开始蹭。
“美人,你真好。”
谢云霄脸部明显柔和,似乎是十分受用沈封的这一套,但还是推着沈封脸,嫌弃道:“别蹭了,你也就这点爱好了。”
“谁说的!”沈封不服气的反驳:“我还贪图美色呢!”
谢云霄耳尖微红,目光转向福伯。
福伯轻咳两声,移开了目光:“那个,主子,时辰不早了,老奴该去晾衣服了。”
这天才亮多久?又一直在伺候谢云霄,有什么衣服可晾的?
沈封深深觉得,再多来几次,福伯的借口可能会往一个奇怪的趋势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