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可是现在不是已经有了吗?”纪成琛抓住这一点反复说道。
医生的笔尖敲了敲桌子:“是,这是事实。”
“那为什么一直在重复说可能保不住?无论用什么方法,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能让他平安,条件你随便开,所有,任何东西都可以!”他的目光如炬,语气肯定。
傅锦城有些为难,却也理解,面色缓和:“我说的只是最坏的打算。”
“保住的几率还是很大的,看过了病例,上次的原因是注射太多的抑制剂导致,这次只要谨遵医嘱,还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听他这样说,纪成琛才长舒一口气。
“只是……”他欲言又止,重新说。
“什么?”紧张又一瞬间到嗓子般让他心窒。
“孕期反应,不适感会特别强,而且我猜很大的可能会早产,当然了,这是后话,这几天先观察,一定不要有剧烈运动和伤害自己的行为,多注意。”
纪成琛听了医生的话,连连点头。
几日的奔波,让他的眼中布满血丝,可是仿佛一点也不疲惫。
病房里没有任何尖锐物品,就连削苹果他都是去走廊里弄。
*
等晚上回来的时候,床上的小人睡的格外香甜。
手中还攥着画笔,苍白的脸上终于多了一分安稳的感觉。
凌晨四点钟,天边泛白,医院走廊里打扫的人正在拖地,有一些微微的响声。
窗帘紧拉,只有边缘露出不到一厘米的缝隙透着外头的光。
床头晕染昏黄,好像夕阳。
孟舒乔睡醒的时候,手臂有些发麻了,轻轻动了动指尖,正被一双宽厚的大手牵着。
床边坐着的男人已经撑睡在椅子上,只不过没放开他的手。
他愣愣的睁着眼,好半天都没有清醒过来,脸颊睡的有些热,用手背贴上去,暖乎乎的。
看着床边已经睡熟的男人,他仿佛疲惫很久,呼吸有些沉,半个身子沐浴在漆黑的阴影中,从窗帘中透出来的光影中,空气里漂浮着颗颗尘埃,以及微微颤动的睫毛,清晰分明。
孟舒乔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慢慢的靠近他的脸侧,即将触碰,却又像是燃烧被烫到似的收回来。
已经好多个夜晚,只要自己睡醒,他就会在。
成琛哥哥…不是很忙吗?
他曾经为了管理那么大的公司,一个月都没有空见自己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