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怀里的人再度不安分了起来,一颗颗扭开他黑色衬衣的扣子,温矣徊的手也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就滑进了赵杳的衣服下摆,冰凉的指节触在肌肤上,带有欲望地上下摩挲着。
“你是不是也在想我?”赵杳耳朵很快泛起红色,缆住人又问。
“是。”温矣徊依旧淡笑着,无奈答道。
人生在世,生命总有穷尽,今后能陪在赵杳身边的日子更是少得可怜。
温矣徊有时在想,若是真到了彻底分别的那一天,自己到底会作何感想?是会庆幸自己早一点推开了他,还是会懊悔没有珍惜这最后一段宝贵的时间?
温矣徊想不明白。
这世上似乎并不存在一个两全的法子,能让他把面前这个执拗的傻小子安然无恙地送出去。
他自作聪明地以为,只要自己狠心赶走了他,那片阴霾就追不上他。结果赵杳却跑回来对他说,没有他的地方才是阴霾所在。
温矣徊只能苦笑。
自己浪荡了半辈子,终究还是有了一碰就痛的软肋。
雨声越来越大,车窗外隐约有几个人影,动作飞快地一闪而过。
温矣徊稍微将自己和赵杳分开了些,有些欲言又止,“车里有点……”
“外面看不到。”赵杳不由分说地驳回了他的建议,伸手去解他腰间的皮带,将人翻了个面,“反对无效。”
温矣徊跪趴在坐垫上,膝盖猛地一受力,忽然吃痛不少,“唔……”
赵杳觉察出不对,立马去检查他的腿。随着那条西裤被缓缓褪下,温矣徊双膝上大片的青紫很快显现了出来,一些轻微的擦伤已经结了痂,只剩两边对称的淤青,突出印在白皙的皮肤上。
“这是……”赵杳皱眉,隐约回忆起前不久从二楼跳下来那次,是温矣徊跪在地上垫在了他下面。
面前的人却还在揪着裤子想掩饰过去,“没啥事,前两天没看清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温矣徊——”赵杳哑着嗓子喊他,眼睛里有光在闪,“之前你总骂我傻,明明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子。”
温矣徊一时无言,只好默默低了头,手指偷偷摸着膝盖的那两块紫色。
几个星期以前伤的,现在确实还有点疼。
“你等一下。”赵杳无奈,转身往车座底下摸,找到开关后,将后座靠背卸了下来。
如此,座椅便和后备箱连成了一整个平面,虽不算宽敞,但也比刚刚好了不少。
“你躺下。”赵杳把人推倒,半天又觉得皮制座椅太凉,把刚刚那条毛巾毯拿了过来,铺在温矣徊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