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两个黑衬衫，帮我把他们弄走一段时间。”
“为啥……”
赵杳连忙堵住他的嘴，一边用手将人往外推，示意他回去再跟他好好解释。
祁然一头雾水，按他的脑回路，自然是想不明白赵杳究竟想干些什么，但已经到了这一步，这个忙他又不得不帮。
赵杳远远看着，只见祁然先是想了个找不到厕所的蠢理由，在那两个黑衣男无动于衷后，又大声喊叫了起来。
似乎是怕他吵到里面的人，那两个守卫目光一对，不由分说地将人架了出去。祁然呲牙咧嘴，临走时还不忘回过头朝赵杳比划了个口型——“回头请老子吃饭。”
趁着他们离开的光景，赵杳这才脚下飞快地来到套间门口，贴着墙向里面张望了起来。
房门是敞开的，里面并没有人，对面包间里江升那群人的嬉笑玩闹声还依稀能听见，赵杳稍稍想了下，闪身躲进了屋里。
向周围环视过一圈后，赵杳选择了靠近露台的一处角柜。
这里刚好能藏下一个人，又不像衣柜鞋柜之类的地方常常被人打开，还离窗户比较近，实在无处可退，也能通过外面四周连通的环形露台逃走。
手心逐渐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冒出来，之前从未做过这种事，让赵杳心里十分没底。
其实他也说不准自己这样做到底能发现点什么，但为了将一切搞清楚，某些风险还是值得冒一冒。
他极为小心地放缓动作，尽量不发出声音，一点点从包里将蔡蔡藏的Gopro拿了出来，攥在手里。
里面没用的视频下午已经被他删了个干净，SD卡至少还有三分之二的空间，可以储存新的录像。
拇指就放在开启的按钮上，赵杳一动不动地安静等待着，一双眼睛透过柜子缝隙向外观察，专注得像是丛林里随时要扣响板机的猎人。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有动静传来时，他已经感觉自己四肢都快僵硬。
“小林总——”重叠的男声响起，门口那两个守卫似乎跨立着向来人鞠了一躬。
两双皮鞋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屋，赵杳屏住呼吸，手指同时按下了录像开始键。
“你很守时……”
后面的皮鞋转身坐在了沙发上，赵杳辨认得清，那是昨天见过的那位“郑少”的声音。
另一道同样年轻的声线很快传来：“郑先生肯合作，我们自然会悉心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