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杳愣了下,仔仔细细地朝男人来回打量,最终失落地确认,这人和温矣徊除了衣服长得一样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共同之处。
郑少眉眼间多了些不悦,被来人突然打断了好事,却又似乎有所顾忌,强忍着没发作。
“小林总到了,已经在里屋等您。”黑衣男走到近前,凑在他身边低声道。
郑少点点头,跟着黑衣男走出了包间,剩下一屋子的人立马放松了不少。
赵杳撑起身子,想换个僻静的地方坐着。
“去哪儿?”江升喊住了他,态度已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郑少给你的酒,这一瓶就都是你的,不喝完怎么行。”
赵杳平静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坐回了原处。
又是几杯红酒下肚,之后有一段的时间,赵杳是没有意识的。
江升的几个跟班儿还算好心,合力将他扛回了住处。躺在床上,赵杳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头晕,目眩,一股强烈的呕吐感从胃里翻涌上来,稍稍一动唤就觉得昏天暗地。
赵杳从床上爬起来,踉跄着冲进了洗手间。
艺人们住的地方是一整栋别墅,六个人一间,房间分两层,三张床在上,三张床在下。屋里这会儿只有四个人在,其中两个已经早早休息,还有一个始终头戴耳机谁也不理。
或许是赵杳在卫生间吐的声音大了些,引得那两个睡觉的室友一阵咒骂,甚至连半句问候也没有,翻个身以后继续闷头大睡。
赵杳顾不上他们,只抱着马桶继续吐,吐着吐着,后背忽然覆上一只手,一下一下地帮他顺着气。
“温、温矣徊……是、是你?”赵杳仰起头,看着那个飘忽不定的人影,下意识地喃喃道。
“嘟哝什么呢?”那人一阵皱眉,明显没什么好气地道,“你看好了,我是跟你同屋的祁然,不是你说的什么吻一会还是温易坏的……”
赵杳一呆,瘫到水池边用自来水漱了漱口,这才感觉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再扭头去看身旁的人,果然是最近一周一直睡在他旁边床位的贝斯手,祁然。
祁然这人平常总是一副另类的打扮,唇钉、舌钉,身上只要能穿孔的地方都被他打了钉子,还有那一头红色毛寸,总能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不知道他的Tony是不是往染发剂里加了荧光粉,赵杳总觉得,他的头发在夜里像是一颗红光四射的海胆。
胃里立马又一阵发紧,赵杳再次伏到马桶边,把晚上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没想到你也会跑去抱江升的大腿。”祁然闲散地靠在卫生间门上,似乎并不准备上来帮他一把,只半讥讽半自嘲地道,“我还以为咱们是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