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温矣徊反应了半天，慢半拍地道。
“去了就知道。”
“什么时候走？”
“现在。”
“好。”温矣徊把本子合上，拿在手里。可以再见到赵杳的机会，从上次分别时，他就一直在等。
可刚一站起来，他又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向自己身上满是药渍的实验服来回打量了一番，有些犹豫道，“能不能……再借我身像样的衣服。”
林诗权冷笑一声，举手朝天打了个响指，似乎早有准备，向外面的人喊了声：“进来——”
一个双层挂衣架很快被人推进了屋，上面只挂着一套纯黑色的西装，款式和上次温矣徊穿过的那套一模一样。七月还穿这么厚，怕是要热得中暑。
“这次可别再和你那小情人泡温泉，把这衣服弄湿了。”林诗权斜睨了他一眼，心里还记着一个多月以前发生过的事。
温矣徊哑然，也不再辩解些什么，开始慢吞吞地换衣服。
衣服换完，林诗权又递来一副面具，光面，纯黑色。温矣徊刚想接，对方却又把手往回缩了几寸。
林诗权平视着他，“那里是Apollo的地盘，如果再随便乱跑去不该去的地方，你知道后果。”
温矣徊安静了半晌，心里已经默默有了打算。
收拾完东西后上车，去梦无乡的路程很快，之前已经走过两遍，温矣徊很是熟悉。可临到地方，看着周边已经大变样的环境，他又有些不敢认。
仔细辨别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有的温泉会所并没变，只是连同后面的洋房别墅一起被围栏圈了起来，再加上一片还未开发的绿地，共同组成了一个占地面积少说有两个标准操场那么大的院子。
院内的空地上停了好几辆运送拍摄设备的货车，门口有轮班的守卫，打扮全都都是和温矣徊一模一样的西装面具，虽然热得汗流浃背，但都还是一丝不苟地挺直站着。
“到了。”林诗权打开车门，指了指不远处刚搭好的摄影棚，随手把刚才的纯黑面具丢给了他，“为了节目录制效果，集团给下属统一配发了这东西，说是避免入镜。我好不容易才搞到手，你可别弄丢了。”
温矣徊攥着那副面具，沉默片刻，伸手将绑带系在了脑后。
“37号会跟着你。”林诗权抬了抬下巴，指着早已等候在车旁的黑衣男人。
平时总是一身白大褂加口罩护目镜的三十七，此刻忽然换了一身装束出现在这里，让温矣徊差点没认出来。
林诗权已经懒得再管他，自顾自地往远处走去，边走边道：“你上次说要来艺人活动的现场，我已经给了你最大的便利，希望你也不要给我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