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听他盘问了好些问题，Apollo终于有些不耐烦，转而说道：“这位警官，今天我们这儿还有不少客人，您今天已经打扰到我们营业了，如果您没找到您要的人的话，还是请回吧。”
小郑悄悄凑近任晟文耳边，“任队，咱们怎么办？”
“先撤。”任晟文低声吩咐道，路过Apollo身边时，忍不住又和他对望了一瞬。
“慢走不送。”Apollo微笑道。
随着警员们跟着任晟文缓缓撤出会所，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屋子里剩下的人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轮椅上的人不再装疯，端正坐着，精神明显要好了许多。
“老大，对不起，是我没打好招呼。”Apollo深深鞠了一躬，满脸严肃。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上便狠狠挨了一巴掌，让他一下向后趔趄了几步。
“……之后的事，我会处理干净，一定是风秦传媒那个姓秦的小子报的警，他活得不耐烦了。”Apollo咬牙道。
贺联平静地目视着前方，一手把玩着小拇指上的扳指，用沙哑的嗓音道：“别再犯低级错误。”
“是。”
两个部下走进来，将轮椅又推了出去。
房间里仅剩下几个人。
“你们几个……做得不错。”安静半晌，Apollo冷脸瞧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转而对身后的黑衣下属吩咐道，“把这周的药发给她们。”
刚刚接受询问的几个姑娘像是得了什么宝贝，狼吞虎咽地将递来的胶囊吃了下去。
“任队——”
会所外，任晟文正阔步往外走，听见有人喊他连忙扭过头，才发现是小郑气喘吁吁跟了过来，递来一部手机，“朱局电话。”
任晟文心里一沉，将电话凑近了耳朵，“朱局。”
对面的人似乎不太高兴，用一种兴师问罪的口吻向他道：“小任，我不是交代过你，等我发话你们再过去的吗。”
“这次机会难得，再等我怕……”
任晟文努力想解释，可对面却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
“你知不知道，今天这家会所，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在，你这样直接冲进去搜，我这边收到的压力很大。”
任晟文想起刚刚在包房里见过的那个左拥右抱的秃头男人，一时说不出什么来。
“你听好，赶紧给我把人撤回来。”朱局似乎已经动了怒，唾沫星子快要隔着屏幕喷过来，“为了今天这个事儿，我得跟上边有个交代，你就先停职吧，专案组负责的案子我会交给别人负责，你最近几年也忙，正好回家歇一歇。”
“朱局……”
“行了，就先这么着。”
没等他再说什么，电话很快就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