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林诗权从楼上赶了过来，尊敬地朝贺联低了下头，略微瞟了眼屋里的场面。
“嗯。”贺联没有回头，愉悦地对着地上面容痛苦的人瞧了一会儿，才又道，“Apollo，停手。”
脖子上的力道瞬间被撤下，温矣徊狠狠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住地咳嗽。
Apollo将人踹至一边，重新回到了贺联身后，走近时，还不忘冲林诗权翻了个白眼。
“H162……咳咳，情况怎么样？”贺联转头问道。
林诗权朝身后的人递了个眼神，37号立马将刚才的报告双手捧给了贺联，“样品已经制成了，药效发挥很稳定，很快可以投入小规模的生产。”
“人体试验的结果呢？”
37号愣了下，又看了眼林诗权，试探着回应道：“还没有。”
“没有结果？”男人的嗓音缓慢而嘶哑，令人听了不太舒服。
“还没进行过……人体试验，实验室没有合适的人体样本，所以暂时没法做。”
Apollo稚嫩的脸上短暂笑了笑，忽然猛地揪起37号的衣领，“怎么没有，我看你就挺不错的。”
“啪”地一下，他的手臂忽然被林诗权狠狠攥住。
“三十七——先出去，这里还轮不着你。”林诗权冷冰冰地道，明明在对下属说，眼神却一直看向Apollo。
“是。”37号背后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听到这话，连忙退了出去。
整个屋子又重新陷入了安静。
自从上次在明海和Apollo有过一次冲突之后，林诗权就总能感觉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处处都在针对着他。
“老大，需不需要为您安排住处？”沉默许久，还是林诗权开口请示道。
“不用麻烦了。”没等贺联发话，Apollo就抢先一步拒绝了他的好意，“住在这种冷冰冰的地方，日子久了，骨头都生寒。还是让老大住在我那儿吧，有温泉，也暖和……”
林诗权并没话说，研究所距离市区太远，的确不太适合人居住。
“Apollo……”贺联忽然剧烈地咳嗽了两声，没有让这两个人再继续斗下去，“安排一下，尽快送些试验品过来。”
“是。”Apollo再怎么狂，也终究要听主人的话，只得乖乖噤了声。
将二人喝止住，贺联方才缓慢地用手驱动着轮椅，一点一点地向前滑去，凑到温矣徊身边。
“想不想知道，你父亲没能制出来的药，是什么滋味？”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那张虚弱的脸孔，脑海中浮现出十年前的温邝原，想起他是如何将他辛苦建造的H集团毁于一夕，又是如何让他被迫自废双腿，躲在监狱里饱受煎熬。
蓦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用沙哑的嗓音一字一顿地张口道：“想知道的话，那你就做第一个试验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