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矣徊想,林诗权那家伙再怎么说也是个生物医学教授,研究起各种奇怪的药来头头是道,虽然可能没什么临床经验,倒也不至于把伤口处理成这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故意想要折磨人,还是在国外这几年真的不学无术。
再抬头一看凯文的脸,果然已经是满面苦色,连喘气都勉勉强强。
“嘁……”温矣徊轻笑了一声,回忆起几个月前赵杳被这人抓去地下车库打得鼻青脸肿的事,暗道他这回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你怎么看?”任晟文走近,站在一旁问。
温矣徊撑着腿站了起来,恶作剧似的在凯文受伤的大腿上方猛地拍了一掌,吓得他立马大叫了出来。
“啊……疼!”
温矣徊懒懒叹了口气,满脸尽是大仇得报的快意,转头向任晟文说道:“看这手法,应该是林诗权没错。”
任晟文颔首,似乎对他的答案并不意外,“这家伙说,就是杀了陈福盛的人抓了他。那天晚上在环城大道的废旧工厂,他偷偷看见那个人动手,被发现了,逃了几天还是被抓到这儿来。”
他说着,忽然顿了顿,又道:“如果按你的想法,那人就是林诗权的话,一切也就都能对得上,但……”
任晟文没再继续往下说,但温矣徊知道他的意思。
嫌疑人是有了,但八成是找不到证据。林诗权能成为当年最受贺联喜欢和器重的部下,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一点头绪都没有吗?”温矣徊无奈问。
任晟文摇头,神情很是严肃,“上次跟你聊过之后,我就特意查过他的身份,很完美,根本找不到破绽……R国国籍,生物医学和药剂学博士,履历显示他毕业之前一直待在国外,最近才回的国,受聘当了多所大学的客座教授。”
“这间房是长期租给一家公司的,老板去了外地过年找不着人,估计是被复制了门卡。屋子里被人仔细打扫过一遍,指纹全没有,外面的监控也拍不到脸,明天会联系技术人员再来取一次证,但我估计……”
说到这儿,任晟文淡淡摇了摇头,眉间尽是愁色。
其实这种情况对于温矣徊来说,倒并不算是意料之外。
恰恰相反,他们要是能顺利找到些一星半点的可靠证据,才让他觉得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