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觉得你会感兴趣。”
温矣徊嘴角一勾,突然环住了他的腰,趁着四下无人,公然耍起了无赖,“我感兴趣的可不是他……”
他将头凑在了赵杳颈间,仔细闻着他身上那股子在寺庙沾染的檀木香气,沉沉的,很容易上瘾。只这么一靠近,被他牢牢箍在怀里的人立马四肢发软,连一点反抗的余地也不剩下。
“听你远哥远哥的,叫得挺顺口。”温矣徊喃喃道,“怎么也不见你喊我哥?没礼貌。”
赵杳哑然失笑,“你确认你想听?”
温矣徊离远了些,脸上分明写着“那是当然”。
“很奇怪。”赵杳再三想了想,得出来这么个结论。
温矣徊却不管那些,只将头歪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徊……”
赵杳吞了口口水,虽然心里满不情愿,但又不忍心让他失望,最后只能两个字并作一个,无比飞快地道:“徊哥。”
“嗯?”温矣徊连个囫囵字都没听清,将耳朵凑得更近,脸上的表情很是微妙。
“徊哥……”
这次还没等赵杳说完,温矣徊就吻上了他的唇,让他将最后一个韵母硬生生吞了回去,嘴边只剩下被轻嘬时发出的“啾”的一声响,既暧昧,又令人羞赧。
楼下似乎有人进来,隐约能听见有零星的交谈声。
赵杳捏了下温矣徊的后颈,耳廓已经变得通红,半命令半请求地道:“先进屋。”
温矣徊本来想再逗他一阵,结果还没来得及,就被不由分说地拽进了房间里。
“咚”的一声,房门关上的同时,温矣徊被赵杳按在了门后的墙上。
头还被撞了一下,有点疼。
像是故意似的,赵杳将膝盖顶在他两腿之间,令他动弹不得,一面掀起他身上那件碍事的高领毛衫,着迷一样地吻了上去。
温矣徊轻轻揪住他的头发,脑子里任何的私心杂念全都消失不见。
很多时候,尤其是和赵杳这样亲密无间的时候,温矣徊会觉得这个世界在翻天覆地地倒转。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星星落在大地,黑夜倒退回白天,带着过去全部的暗淡,归于虚无。
直到所有的所有都与他无关,唯一令他专注的,只是面前的这一个人。
人生里的第一次,温矣徊可以这样心无旁骛地去爱一个人。
“……好凉。”身体忽然被抬上了桌子,温矣徊感觉后背被冰凉的台面激了下,微微皱起了眉。
赵杳忙把他又抱了下来,“对不起。”
“怎么每次都把错揽在自己身上?”温矣徊失笑,轻轻摇头,“以后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赵杳脸色涨得通红,心里实则在为突然中断的气氛惋惜,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昨天……我还以为你会做下去。”他吞吞吐吐地说着,眼神不自然地往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