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攥在她手里的手机突然一滑，瞬间就被人拿了过去。
“谢谢。”温矣徊拿着她的手机掂了掂，脸上仍旧挂着笑，十分有礼貌地道。
点开相册，里面果然躺着两张刚拍的照片，画面是他跟赵杳并肩站在队伍里的样子，其中一张还刚好拍到了他的正脸，不得不说，拍得还不赖。
温矣徊刚想按删除，手指在按钮上停顿了片刻，忽然又觉得就这么删掉有点可惜，于是将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熟练地用蓝牙将照片传过来一份，才将女生手机上的彻底删了个干净。
“用完了，多谢。”温矣徊说着，将手机还了回去。
女生十分勉强地挤出来一个笑容，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温矣徊自顾自地走回了队伍里，面对赵杳的目光，还不忘将手机上的照片放大了给他看，笑嘻嘻地低声道：“你瞅瞅，是不是拍得我还挺好看的？”
赵杳咋舌，回应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继续专注排着队。
温矣徊刚想说他不懂欣赏，可眼看着这队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便不再跟他计较，开始指挥着食堂阿姨往盘子里加菜。
一份红烧肉，一份辣子鸡，一份地三鲜，外加七毛钱米饭，食堂阿姨动作飞快地在刷卡机上敲出一串数字，总共十六块二。
温矣徊朝赵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他结账。
赵杳很快从兜里掏出一张学生卡，拍在机器上，却只是滴滴两声，并没有出现“刷卡成功”的提示音。
两个人皆是一愣。
“钱不够。”食堂阿姨从窗口后面向外喊道。
温矣徊用探寻的眼光向赵杳看了过去，却见他只是停顿下来稍作思考了片刻，没有丝毫的窘迫，十分稀松平常地说道：“我忘记充饭卡了。”
温矣徊喜滋滋端着饭盘的手僵在了原地。
食堂阿姨招呼着后面排队的同学先打饭，两个人只能暂时退到一边，给其他人让开位置。
“愣着干嘛。”温矣徊朝赵杳说道，“充钱啊。”
赵杳闻言，只是拿出手机点开校园卡app扫了一眼，而后抬起头来看着他，犹豫了下才说道：“我……没钱了。”
温矣徊一阵无语。
他盯着赵杳看了好一阵，最后长出一口气，从兜里掏出手机，用卡里最后仅剩的五十块钱给他发了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