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杳没法子，他知晓如果温矣徊不愿意回答，那么自己再怎么追问下去也是问不到一个结果的，只好噤了声，沉默地将红花油放回了电视机前面的抽屉里。
如果他想说，自然会告诉自己，所以不必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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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荷
温矣徊待在屋子里，把衣帽间里的衣服拆了叠，叠了拆。等他再从屋里走出去的时候，赵杳已经做好了两份三明治早餐。
听见声音，赵杳回过头来，看了看他。
温矣徊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了餐桌前，没什么形象地抓起其中一片全麦面包，一股脑地塞进了嘴里。
“你要出门吗？”赵杳打量着他，沉声问道。
“嗯。”温矣徊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的车还停在你们宿舍院子里，车里还有你的一堆破烂儿，闲着也是闲着，我去拿一趟。”
赵杳略微思忖了下，说道：“我也正要去学校。”
温矣徊一愣，疑惑道：“你不是今天没课吗？”
“不是上课。”赵杳摇摇头，解释说，“我的辅导员昨天给我发了条微信，让我今天上午有时间过去一趟。”
这话让温矣徊有些犹豫，他本来是想着独自一人出去清静清静，顺便整理一下最近乱成一团的思绪。如果继续跟赵杳作伴出门的话，可能非但清静不了，反而会让心情更加的糟糕。
“那……你直接帮我把车开回来吧。”温矣徊想了想，从大衣兜里掏出车钥匙来，递给赵杳，“我就不跑一趟了。”
赵杳呆了下，看了眼车钥匙，有些为难道：“其实，我还没考驾照。”
温矣徊咋舌。
他想起之前送秦厄雪去医院，还有在尘世酒吧甩开那帮混混，都是让赵杳这个无证人员开的车，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那上次你还开得那么快？”
“那是特殊情况……”
温矣徊张了张嘴，无奈瞥了赵杳几眼，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乐，半天又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算了。”他淡淡道。
早晚要适应的。
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将赵杳从生活里完完全全地剔除出去，还不如借此机会多多锻炼一下。
“去换衣服吧。”温矣徊继续拿起剩下的半只三明治，妥协道，“我等你一起。”
赵杳很快点了点头，进屋随便找了两件温矣徊的衣服穿在身上，两人一道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