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毕竟不便于向外人启齿……”她只这么说了一句,炭治郎就领悟到她的意思。
“我会保守秘密的。”
先把倔起来就劝不回来的炭治郎拉拢到自己这边来,其他人也会好搞定很多,亲手干掉无惨这事就能算是稳了一半,等无惨死了她收拾收拾回现代,炭治郎到那个时候再把这件事和大家说出口,整个工作圆满落幕。她想了一遍觉得没毛病,心情还挺好,身上的不良反应都没那么让她烦闷了。
炭治郎走后,锖兔才走进来停在她身前,怀着知道了某个事实所会有的那种笃定。他们之间是有契约,但一份正规的员工合同是不会有位置共享这样的变态功能的,奈重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刚才就在门外,但依她的猜测,锖兔大概也听完了自己刚才说的故事。
“……为什么最开始不说这件事。”锖兔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他先前并不知道关于家族遗传病的事,但由于他和身为鬼杀队水柱的富冈义勇来往密切,加上时常以不可视的魂体行动,无意间听到的东西也很多。
比如说产屋敷家族的继承人历来都极易夭折,为了改命,多和神官一族的女性结为连理,即便如此也无人活过三十岁。还有——他们家族新生的孩子中偶尔会有拥有特殊预知能力的个体,但那些孩子要比普通的孩子还要更孱弱,甚至活不过十岁。
这种情况恰好与奈重提起的家族病症类似,拥有力量就需要付出代价……如果按照这样的思路想,之所以发病的时间会不确定,说不定是看能力的使用频率,或者能力本身的强度。
现在想来,不像是当初在试炼之石前和他比试剑术时还是个孩子、如今却已磨砺出韧性的炭治郎,奈重她和初遇时相比几乎没有什么改变。
过去的自己完全小看了她的决心啊,是从和他签订契约的那个时候起她就怀着这个愿望,所以才无所谓自己的生命吗。让灵魂再次受肉并行走于世,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怎么可能轻易就做到。她本来应该有更多的时间,不该这么快就发病的。
“也是,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吧。初见时我竟然会那样评定你,未免太自大了。”他说。
……?
等等,自己对锖兔有什么事没说吗。她仔细想了想,除了没直接说这契约是让他给她当打工仔而撒谎说是家族秘术,别的她能说的应该都说了啊?就是觉得疑惑,非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