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嘿嘿。”
莉娜咧嘴一笑，手指在空气中轻点，黑色魔法阵展开的同时，打开了一个异空间，里面全是她带来的各种财宝。
法夫纳腥红的狭长眸子看了眼异空间，又转回去看莉娜：“怎么？”
莉娜把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她希望用自己收藏的宝物换一些法夫纳拥有的金块。法夫纳本身就是诅咒之龙，财宝上的诅咒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栗发少女双手合十，身子和尾巴倒向同一边：“法夫纳，拜托拜托！”
法夫纳面无表情瞥了眼少女，语气冷淡：“莉娜。”
“嗯？”
莉娜探头凑近，她早已习惯法夫纳的性格，只会对此感到亲切。
“你什么时候回那边去？”
莉娜微征，沉默几秒才开口：“法夫纳……不想让我留在这边吗？”
莉娜生于混沌，她睁眼看到的第一个生物就是法夫纳。
只是因为这简单的理由，使得莉娜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像个跟屁虫一样，法夫纳去哪，她就去哪，甩都甩不掉。
虽是这么说，可法夫纳也不是什么喜欢到处跑的龙。
他常做的，就是盘旋在那堆小山似得财宝上闭目养神、似睡非睡，遇到莉娜可以说是千百年来的偶然事件。
最开始的时候，法夫纳真的很嫌弃莉娜，用了各种方式想把刚诞生的幼龙赶走，然而莉娜完全不受影响，反而粘得变本加厉。
时间久了，他也就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那头银灰色的龙总是陪伴在身边，到后面更是护犊子似得，容不得莉娜被欺负，无论对方是人类，还是龙。
因此，莉娜的龙生几乎是在法夫纳那不明显的溺爱中度过的——即使法夫纳自己绝对不会这么认为。
“不……”法夫纳闭上眼睛，片刻后又睁开，“算了，随你。”
黑发青年抬手不晓得从哪拿出了好多块比拳头还大的黄金放到了桌上：“够吗？”
想了想，他干脆展开魔法阵倒了一大堆出来。
“法夫纳我最爱你啦！”莉娜欢呼一声，把自己的异空间拉到法夫纳面前，摆出一副想要啥随便拿的架势。
法夫纳唇角动了动，也不知是上扬还是下垂，用着一如既往的平淡语气说道：“反正都是一些你不想要的东西吧。”
被发现了……
莉娜吐了吐舌头。
栗发龙娘收走黄金，接着弯下腰，用鼻尖在法夫纳的鼻尖上碰了碰，一触既离。
像是感谢，也像是安抚。
莉娜和法夫纳相处了上万年的时间，能轻易察觉之前对方欲言又止隐藏起来的细微心情。
龙少女轻声说：“那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