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难得表现了一次财大气粗:“你找出保住谢氏的方法,我给你一个亿。”
谢旻这个贱种。
宁可便宜外人也不愿便宜家里人。
他无比后悔没有早点下手……搞死对方。
“谢总,”王律师一脸难尽地看了一眼谢帜,他摇头叹息道:“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谢旻将遗产全都捐献了,只怕跟我们对接的会是ZF相关部门,拖字诀就没法用了。”
他们原本的主意就是拖。
谢氏旗下资产众多,经过数年的经营,哪些是谢期留下的遗产,哪些是谢帜经营所得,没有个十年八年,谁算得清?
“蠢货,”谢帜竖起眉头,他提高了音量质问道:“亏你学了这么多年法律,连个漏洞也找不到?”
“恕我愚蠢,”王律师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将皮包里的资料往茶几上丢:“你去找聪明的律师吧,我不干了。”
他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走。
“你有没有脑子,”谢跃辉看着王律师走得没有半点犹豫的背影,他抬手指着谢帜骂道:“这个时候到哪找知根知底的律师?”
“老东西,”谢帜眼皮一翻,他用力拍掉谢跃辉的手:“你没本事保住谢氏,就少特么指手画脚……”
晦气。
要不为了谢氏的万贯家财,他怎么可能对这对奸夫/淫/妇睁一只眼闭一眼?
如今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好自己外头相好的Omega,还有Alpha儿子,倒是转移了不少财产。
“你反了天了,”谢跃辉没想到谢帜敢动手,他反应过来抬起拐杖就想往对方背上砸:“老子就算保不住谢氏,按照继承法,谢期的遗产我也有份.......”
“骗鬼去吧,”谢帜抢过拐杖往地上一砸,他一脸鄙视地讥讽道:“真要是清算出数字,你该得的跟已经花掉的,怕是还得往里添钱……”
“你个畜/生,”谢跃辉气到全身打着哆嗦,他的口齿都变得不利索了:“老子...这么...信任...你,你就...这么报答...”
谢家其他几房人看着谢跃辉跟谢帜的冲突,全都坐着没动,他们快速盘算着如何利益最大化。
“爸,”谢砚看着这场闹剧,他站起来忍无可忍地暴喝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应该一致对外……”
“晦气,”谢帜打断谢砚的话,他的声音里全是嫌弃:“少叫老子爸,还不知道你是谁的野种呢。”
谢砚脑子‘嗡嗡’作响,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谢帜:“.....”
“姓谢的,”周月云看到谢砚深受打击的表情,她猛地站起来冲向谢帜:“你特么敢怀疑我儿子?要不是你贪财又没本事,我怎么可能跟那个老东西.....”
她长长的指甲抓上谢帜的脸颊,骂得歇斯底里:“老娘是被强/迫的,老/畜生没什么本事,就知道吃/药折/腾我的时候,你抱着那个姓郑的小妖/精快/活呢?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让我好过,大家就都别好过。”
谢跃辉闻言捂住胸口,他脸色灰白的晕了过去。
“告啊,”谢帜扯住周月云的头发,他把她按在地上打:“你又是什么好鸟,以前还试图勾引过谢期,当老子不知道?”
谢砚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不堪,片刻后,他蹲下来抱着脑袋嚎啕大哭。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相较于谢氏老宅的鸡飞狗跳,谢旻接受了短暂的采访以后,他握着林知书的手说得一脸幸福:“就说到这里了,今天是我跟我先生的重要日子,请让我们离开。”
记者们收起设备让开道路,大家不约而同送上祝福。
“新婚快乐。”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花衬衣’压着眼底的不甘,他讪笑了两声准备退到队伍后面。
谢旻冷冷地瞥了一眼‘花衬衣’,他牵着林知书的手坐进劳斯莱斯,对着司机吩咐道:“去云客来。”
司机抬手比了一个OK,他稳稳地发动了汽车。
秦慕拽着季寒上了悍马,他们跟在谢旻的车后驶出了停车场。
“林小知,”谢旻伸出胳膊将林知书揽进怀里,他低头在少/年耳畔解释道:“我们跟秦慕他们吃顿饭再回家。”
“懂,”林知书用指腹在谢旻手里打着圈圈,他弯着唇角笑问道:“我们的婚宴?”
“嗯,”谢旻克制着吻下去的冲动,他哑着嗓子回道:“人不在多,有你跟两位挚友足够。”
虽然只有四个人参加的婚宴,谢旻相当用心,云客来是高端私房菜馆,他预约包了场不说,婚礼蛋糕,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全都寓意美好。
一顿午餐宾主尽欢。
秦慕跟季寒非常自觉地回了研究室。
林知书跟谢旻手牵手回了家,他们才走进房门,青年西装还没来得及脱……
“宝贝,”林知书转身一把将谢旻按在墙上,他拽着青年的领带问得魅惑:“拿到驾照合法开车,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