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所有的尽头只是一场漂浮不定的梦，随时都会醒，连个给祂纪念的东西都没有。
清梦嘴上总是那副说辞，说什么在祂身上留痕是伤害的标志，说什么也不肯遂了祂的愿。
其实……妖尊哪有这么脆弱啊？
又是一个克制细密的吻落到清狂背椎上，不断地在原地留恋打转。
清狂能感受到清梦的虔诚，但……祂想要的不是这个。
“星河睡得可还安稳？”
耳朵拂过温润的嗓音，清狂低低地应了一声，清翻身将毛茸茸的脑袋埋入清梦怀中。
清梦的胸前背上满是一道又一道的抓痕，那是清狂刻意的。
清梦知道清狂的心思，因此很是纵然，尽管祂能够消除却依旧放任痕迹留在祂身上。
温存了片刻，清狂感慨道：“哥哥，要是……年年岁岁月月都有今天这样，就好了。”
“会的。”
微暗的声线带着丝丝缕缕摆脱不了的情欲，写满说不出的诱惑，仿佛一只沾满希望的画笔，为清狂描绘出美好的未来。
世事如梦亦如幻，侥是祂……也开始分辨不清了。
清梦到底是喜欢祂，还是不喜欢呢？
如果是喜欢，那么这份喜欢又深厚到什么地步？
清狂不懂。
问了又会让清梦担心，不如不问。反正，时间会证明的，不是么？
祂要学会沉住气，不要这么着急。
左右……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留给祂们去探讨深究这个问题，何必急在一时？
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嗯。”
轻轻的一声回应，不再追究的态度让清梦感到欣喜。
星河总算是相信祂的心意了。
清梦说：“妖界的事情我已经让阮相思去部署了，剩下的事就不必你操心了。”
清狂性子散漫，也不太喜欢操心这些琐事，当下便哼了一声：“好。”
“星河，一会儿我们去拜访你爹娘吧。”
轻柔的嗓音像是一朵浮云，清狂阖起的眼眸没有再睁开，梦与真，对祂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清狂喃喃道：“嗯……哥哥，以后我们都不要再分开了。”
不管现实与否。
“好。”
仙界闹出的风波看似严重，其实仙界真正发难起来，连清梦预计的三分之一伤害都不到。
清梦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茶，不由吐了一口气。
或许，这就是得天独厚的上界与生俱来的荣耀。
加上有天道插手，这件事情连风波都还没掀起就被画上句号了。
上界重新归于平静，仙界还是那个被蒙在鼓里有，自以为是天下无敌的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