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清狂方道：“我打算……去正殿看看，那是我平日办公开会的地方。”
“那就去吧。”
“哥哥坏……”
清梦耳力很好，自然捕捉到了清狂不满的抱怨。
祂怎么就坏了？
摇摇头，清梦很快把这个细节撇开，随口问道：“怎么突然这样称呼我？”
自从星河恢复了记忆之后，就再也没有唤过祂一声“哥哥”了。
清梦嘴上不说，其实心中对这个诡异称呼还是感到莫名的舒坦。
清狂瞪了清梦一眼，不过对清梦来说却没有多少震慑力：“我要怎么叫你就怎么叫！”
“好的。”
清梦面上应得爽快，其实心中是有点疑问的。
怎么星河如此的喜怒无常？
难不成情期还没有彻底过去？
还是祂做了什么得罪星河的事情？
应该没有啊。
百思不得其解，清梦只能暂时把这个问题给埋进心底。
沉默气氛伴随两人穿过了几条宫道之后，清狂率先受不了了：“哥哥……你没有变，真是太好了。”
清梦匪夷所思：“我变了。”
世间万物总会成长，祂也不例外。
和以往相比，祂承认，祂确实变了。
“不、你没变。”
清梦干巴巴道：“是么？我不觉得。”
清梦成功把话题聊死之后，清狂似是有些无语，之后的一段路都没有再主动找清梦说过半句话。
蓦地，清狂突然停下了脚步：“到了。”
妖宫里的每个宫宇装饰都大同小异，因此清梦只是草草扫了一样：“嗯，我们进去？”
“……进去。”
穿过大门的那一刹那，清梦似乎听见清狂小声地呢喃了一句话。
因为声音太小，几乎是气音，因此清梦并没有准确地抓去到星河的意思，只模糊听见三个字。
“我变了。”
清梦还没来得及细思，就因看见前妖尊和妖尊夫人，被迫暂时把问题咽下。
被清梦频频猜测到了出了什么事故的祁山和阮夫人，眼下正完好无损地坐在大殿上座。
也不能说完好无损……毕竟他们的气色算不上好。
仗着自己有障眼法加持，清狂大大咧咧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懒洋洋地躺着听八卦。
祂们进去的时候，祁山正把话说到一半：“……给算计了！兔崽子翅膀硬了，还打算造反呢！自己的人都陷害！”
愁容满面的阮夫人接话：“这次相思做的委实过火了点……也不知道狂儿现在到底怎么了……”
“早知道就先不把狂儿接回来，至少圣尊那里还算安全……”
清狂满意地挑了挑眉，对赶上八卦的自己感到雀跃，看来自己运气不错呢。
阮相思？
清狂捕捉到这个字，未免有点好笑。那个憨弟弟又做了什么惹爹娘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