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咸的海风拂面而来，北溯的酒醒了大半，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两人走了一个小时。
他们低语，似乎并不想打扰深夜海边的宁静。
北溯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再一次问他：“小祖宗，猴子跟你说了什么啊？”
“没什么？”聂凉有些忍笑，肩膀微微颤抖。
“我不信，他肯定跟你说了什么，而且这个话题肯定跟我脱不了关系。”他倒是十分自信，见到聂凉抬头扬起嘴角他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用怀疑，他说的就是你。”聂凉舔了舔被海风吹得微干的唇边，咸咸的，他轻笑一声。
“他说我什么了？”北溯问。
“他说你…对我图谋不轨，问我今天晚上要不要跟他睡。”后面那句是他瞎诌的，随口就撒了个小谎。
闻言，北某人突然严肃了起来：“所以你去吗？”
“当然不去啊！”聂凉回答的十分诚恳，“你也没对我图谋不轨啊，难不成过去听他打呼噜？”
“如果我真的对你图谋不轨呢，你去吗？”北溯停了下来很认真的注视着他的身影，聂凉见他停下便回头看去，眼角笑起来弯弯的，甚是好看。
北溯一直都觉得聂凉笑起来特别好看，不是那种露着白牙阳光的，而那种不经意才能看到的很稀罕的笑容，是那种看着很轻其实很美好的笑容，是那种只专属只为一人的笑容。
当然，北溯很庆幸，那个人原来一直都是我啊。
聂凉看他痴痴的站在那还不动，回答道：“不去。”
“不去哪？”他显然还沉迷于那个笑容之中。
“我今天晚上哪也不去。”他再次回答道，北溯心里顿时热乎乎了起来，他都快要怀疑是不是这酒劲还没过去，酒精灼烧着他的心脏。
他伸手捏了捏聂凉的脸颊，捏了会又捧在了手心里轻轻揉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毕竟他的司马昭之心聂凉能不懂？怕只是他故意装傻，他都快要爱死这个笑起来夺人心魄的小祖宗了。
想想自己爱的人也爱着自己，就觉得脑子又开始一阵晕乎了，比喝了酒还要醉人。
“怎么办？”他将聂凉的脸捧到面前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不禁低头凑上去嗅了一口，想闻闻他家小祖宗是不是酒做的，怎么会这么醉人。
聂凉半阖着眸子热乎乎的鼻息萦绕不去，只闻他轻声细语地说：“小凉，你是不是酒做的啊，我都要醉死了，醉生梦死了。”
他听了很想笑，自己怎么就成酒做的了，聂凉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有些戏谑：“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