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他,如今,他又想染指她世界里最重要的人,之前的所有感情早已荡然无存,除了愤怒什么也没有留给这个男人。
“沙场蓝桉树,画方圆百里,皆地狱…”奄奄一息的男人嘴角喃喃地念叨着,蓝桉松了手,冰冷的眸子静静的看着甲板上的男人。
“永别。”她淡淡开口道。
男人瞳孔瞬间缩小,她要走了,她又要走了,明明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呵,呵哈哈哈哈哈…”他疯癫般仰天大笑着。
“我没有找到她,一直都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把他压下去。”蓝桉垂下冰冷的眸子,看似只不过看了一场荒唐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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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干我们这行的都得下地狱,哥,你怎么想。”年轻时的野耗眼睛很大,眨巴眼睛时就像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未经世事。
年轻时的列嘴其实也是一个很帅的帅小伙,他唇形很美高挺的鼻梁黝黑是肌肤,笑起来时还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他爬上瓦屋楼顶坐在野耗身旁陪他看星星。
他说:“地狱,我从出生起就在地狱了,还在乎死了以后,耗子你别上来偷懒,晚上我们还要去送货。”
原来,野耗和列嘴都是被拐卖来的,他们逃出了不像家的家,却还是逃不出地狱。
何为地狱,人间也好,阴府也罢,像我这样的人注定是地狱的恶犬,但是这一切都在遇到她之后变了。
她不喜欢笑,也不喜欢说话,但是她很厉害,也很美。喜欢上她的那刻我终于看到了一条通往天堂的路。
“蓝桉,你是叫……蓝桉是吗?”我仍然记得第一次找她说话时心跳的频率,她看了我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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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桉不想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这几拳她算报仇了即便再不甘心她也不能真的杀了他,因为在这个法治社会等着他的永远不是一个人的仇恨,而是法律的制裁。
北溯依旧牵着他的手,那个女人也始终背对着他们,等她回头朝他们走来时,她的步子似乎有些不稳。
当灯光打在蓝桉脸上时,北某人猛然一顿立刻撒开了手,他挺直了腰身瞪着眼睛看着前面越走越近的女人心里不由发慌了。
北溯咽了咽唾沫用余光瞟了一眼满脸疑惑的聂某人。
怎么就撒手了呢,又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