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
少年吓得差点儿魂都飞出本体,一边捂住胸口,一大口喘着气:“爸。”
白乘风抽出毛巾,顺手递给白蘅:“去医院吧。”
白蘅尬笑着摇摇头:“我已经拿过药了,调理调理肠胃就好了,不需要去医院。”
白乘风嗯了一声。
男人靠在洗手台的大理石板上,目光幽深地上下打量了着自己出门在外已经长达近一年的儿子,还是很漂亮的男孩子,干净利索,就是乖不乖他就知不知道了。
白蘅被白乘风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软软地靠在男人身上,问:“爸,你身体好些了吗?怎么一声不吭就在录节目呀?”
白乘风:“最近好了很多,医生给开了一种稍微便宜些的药。”
白蘅挽着爸爸的胳膊,在心里悄悄地叹了口气。
他是知道白乘风的身体,当初因为偷偷地生产自己,找了一家医疗条件并不是很优越的小医院,和在职的亲戚通了气偷偷伪装成女孩子去做了剖腹产,结果出了意外,导致白乘风的身体一直不大好。
走三步喘两声,粗活重活都干不了。
身体差得像一张即将要断了线的风筝,只能靠价格昂贵的药来勉强支撑生命,娇气得像个瓷娃娃。
当初白乘风还可以一边做零活,一边打打散工给自己看病,供白蘅上学;不过最近年纪大了病情似乎也随之加重,白蘅只能接受了陆斯延母亲的橄榄枝,进了思锐打工挣钱。
白乘风问白蘅:“你的药有没有带在身边,现在可以吃了。”
白蘅点头道:“是中药,需要熬。”
“中午有休息时间,你和大家一起休息,我帮你熬。”
白蘅很想说不用了,他的药有陈源哥派人去熬,但是看白乘风一副不放心的样子,白蘅就只能去工作人员的小屋里把自己的中药拎出一小包,回来交到白乘风手里。
男人顺手就拆开了小纸包。
中药材特有的香气扑面而来。
白蘅不由自主地拧眉后退两步,即便白乘风喝了这么多年的中药,他还是很抗拒这股味道。
就是那种天生的抵触。
白乘风习以为常没有什么特殊反应,甚至还扒开里面的各种药材仔细翻看了许久。
最后抬起头,沉重地问白蘅:“你刚才说你生什么病了?”
“胃里不舒服,体虚。”少年一本正经地瞎说八道,“这就是治胃病的药呀。”
白乘风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再次反复观察袋子里的草药。
突然抬头,一字一句地开口出声问道:
“你确定这是治胃病的药,而不是安胎药?”
白蘅冷不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两只耳朵里嗡嗡作响:“哈哈哈当然不是了爸爸...这就是治胃病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