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颤了一下,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陆斯延却能清晰地感受出来。
林程月说得没错。
白蘅是不愿意和自己去做检查,他一定是想隐瞒什么。
陆斯延的眼神变了又变。
白蘅心里的考量也随之变了又变,他害怕自己拒绝会惹陆斯延不高兴,继而拒绝自己拍综艺的请求,所以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去检查。”
回应意料之外,陆斯延浅淡地勾起唇角,目光正好对上白蘅的眸子,晶亮的眼睛里映着水晶吊灯投射而下的光线,像揉碎了日月星辰般熠熠生辉。
但是他没有感喃凮受到丝毫的蓬勃与生机,像日月笼着朦朦雾气,满是哀怨悲戚。
陆斯延头脑里乱糟糟的,他自知白蘅现在情绪不高,自己应该识趣闭嘴。
所以两个人除了面对着面干了几碗夜宵以外,便分头回去休息睡觉。
小白怕有意外情况,担心两个人病号扛不起事,于是睡在了隔壁的一个小小护工房。
一直到次日八点。
白蘅是循着食物的香气从梦里挣脱出来。
额角和背脊都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的位置。
出乎意料地不是冰冷的床垫。
而是温热的,正在撑着头深沉地望着白蘅。
白蘅被男人放大的俊颜吓了一跳,快速把摸到男人腹肌的手缩回来。
陆斯延开口:“做噩梦了?出这么多汗?”
白蘅:“热了。”
说完,压着胸口长喘两口气,他这才回忆起来自己刚才确实是做了一场格外真实的噩梦。
他好像梦到自己嫁给陆斯延了。
梦到自己意外喝了一杯不干净的香槟,那杯本来该是有心人拿给陆斯延喝的,阴差阳错之下被灌进了自己的肚子,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陆斯延还是中了药。
然后画面一转,他和陆斯延睡了。
梦里的男人又是当初那么冷漠又倨傲的模样,看着身下的自己,唾弃地像看一只狼狈又恶心的小流浪猫,那种赤裸裸的嫌弃和恶意让白蘅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一激灵。
事后,他要了十万块的封口费。
本以为这个噩梦就到此为止了,白蘅在梦里经历了第二轮窒息。
他怀孕了。
甚至厚着脸皮去找陆斯延娶自己,他愿意把十万块钱归还,果不其然被男人冷嘲热讽一顿。
不过白蘅还是如愿以偿了,婚后白蘅被陆斯延拘禁在别墅,男人动用了资本将自己的名字在娱乐圈雪藏,甚至不稀罕他肚子里的孩子,扬言他敢生下来,陆斯延就敢当场捏死。
白蘅最后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