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太深奥了,宁凭渊一时还摸不着头脑,但总归听爹爹的话是没错的,于是他很认真地继续修炼。
可是穆予安知道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倘若宁嗔重头再来,若是失败,就会失去一家人。若是成功,便会长寿,而后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渐渐老去、死去……
宁凭渊确实很有天赋,宁嗔每晚所教的口诀与心法,只念一遍,他就能倒背如流一丝不差,才几岁而已,便已经隔空折断树。
院里时不时响起几声谈话声,其余时间都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互不打扰,却十分温馨。
良久,白牡丹抖了一下手里的衣服,乐道:“阿嗔,你看,我缝好了。”
宁嗔走上前,仔细看了一眼,放声大笑:“你这个补丁也缝得太好笑……”
白牡丹眼睛微眯,锋利地看向他,他顿时咬了下舌头:“也太好看了吧!”
穆予安噗嗤一声乐了,这宁嗔求生欲也太强了,怎么宁凭渊就没有跟他学学?
宁凭渊也跑到跟前,看了眼衣服,嫌
弃道:“娘的手艺真是太差了,补丁都这么歪歪扭扭的。”
穆予安不由好奇,凑上前一看,脸色一僵。
这不就是扁扁经常穿的那件衣服吗?!
白牡丹抿起嘴,单手叉腰,看着宁凭渊说:“你这么嫌弃我的话,我还非要给你做一件丑丑的衣服,让你成婚的时候穿。“
“不要啊娘!”宁凭渊皱起一张脸,哀求地扯了扯她的衣服,好奇地看着她,“成婚是什么?”
“就是找一个心爱的人做妻子,余生都陪伴着她。”白牡丹道。
“就像爹爹和娘这样吗?”
“对。”
“那我不要穿你做的衣服,丑。”
白牡丹:“……我偏要做!”
宁凭渊:“我不穿!”
白牡丹:“你不穿谁穿!”
宁凭渊:“反正我不穿,我不是都找了妻子吗,让她穿!”
白牡丹:“我做的是男人的衣服。”
宁凭渊吼道:“反正我不穿,谁爱穿就给谁穿!”
穆予安:“……”我穿了,嘿嘿嘿。
他好笑地看着两母子斗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竟然被他们猜中了衣服的去向。
夜晚,宁凭渊乖乖地入睡。
穆予安在床边守候了一会,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虽然触碰不到,但可以想象这微微鼓着的脸颊捏起来是多么舒服。
忽然间,宁凭渊坐了起来,问道:“是谁?!”
穆予安一怔,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你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