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好变态,这么一想我和裴雁来果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他发了疯,我陷入高热的幻境,几乎支离破碎——但他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不会忘记。
“我也是。”
裴雁来这样对我说。
是很深的深夜。窗帘半开着,今晚没有月亮。
我贴在冰凉的墙面,听见他对我说,“我最爱你,我只爱你,林小山。如果你想离开我,我会和你死在一起。”
这家伙总知道怎么让我失控。
没有夸张,翻身把他按在身下时,我哭了。然后像一只发/晴的兽,茫然地将世界纳入腹腔。
好啊,这颗蚌终于被我敲开了一条缝,说出了真心话。
如果他现在要我死,我也会二话不说为他下油锅。
我垂下头,在他喉结上留下一个很深的齿痕,疼痛伴随欢愉,几欲将我割裂——我们是两个疯子。
疯子就该和疯子在一起,以免祸害别人。
这种姿态相拥属实矫情,但神如愿走下神龛,玉山将倾也不算末日之景。
我的生命在此刻达成某种完满。
章节标题取自木心:“欧罗巴文化是我的施洗约翰,美国是我的约旦河,而耶稣只在我的心中。”
周三零点会准时更新正文结局。
糟糕爱情(正文完)
十二月的倒数第二个周四,我结束伤病的假期,先去探望了一次老胡。
尽管避开裴雁来时,夫妻俩带着闹闹给我道了许多次谢,送了许多次尺度恰好我不方便拒绝的礼,但我每次登门一家三口都会准时消失。
感念之余仍旧心怀愧疚,不太好意思见我。
老胡还是没太有力气,可脸色不错。我给他削了个苹果,他慢条斯理地啃着,和我说了好一会儿话,全是闲聊。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闹闹和胡春漫夫妇今早去做了什么,他最近又看了大学同窗出的哪本书,质量还不错。
……是还提了两句别的,老胡一反常态,开口先问裴雁来。
“裴律最近怎么样?”
我一愣,下意识笑了下,才说:“挺好的。”我惯性思维以为他想了解鼎润的发展情况,于是转念继续道:“裴律和Judy配合得很好,您放心。”
老胡看着我,半晌提了提眉毛,笑笑:“行,挺好就行。”
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老胡却把苹果核扔进脚边的垃圾桶,笑着叹口气:“唉,还是年轻好啊。”
本能的,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心虚地眨了眨眼,喊他:“……胡叔。”
老胡只是拍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