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都是傻逼。
原来他一直站在我面前,咫尺的距离。
倘若空气有形,此刻我会因为爱而窒息。
我曾经幻想过太多次和他的亲密,臆想中无一不是我在对他居心叵测上下起手。可当这一刻真的降临,我却僵硬地像块淋湿的木头。
“把头抬起来。”
他轻声命令我。
我颤抖着地回应他的指令,然后落在嘴边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像被碾碎又重塑的陶土,我尝到痛苦,尝到欢愉,尝到不自禁,然后在与他控制不住紧密相拥的一刻尝到爱情。
直到裴雁来把我按到落地窗上,冰凉的触感才让我从意/乱/情/迷中短暂跳脱。
“孙汀洲……”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但他的名字莫名其妙脱口而出。
这显然惹恼了裴雁来。
我忙侧过头,讨好地和他接了个吻。
“……你说他恶心。”我解释。
裴雁来笑得冷淡,有些不耐:“是,他是裴崇的情人,但他在我床上/自/喂。送身份证那天。卧室的监控拍到了,我觉得脏,很恶心。”
“在你床上……?”我止不住地喘息,脑子一片混乱,只抓取到部分重要信息:“我只知道他和你表过白。那天在餐厅的卫生间,他还和我强调你不喜欢男人。”
我很快意识到,“他故意的?他想整我。”
裴雁来没做回应,只是垂眼,然后在我颈侧落了个吻。
“我知道了。”
他埋首亲吻的那刻,我的脑子瞬间过了电。
我当孙子当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得意忘形得半寸进万丈。
“所以你喜欢我,对吗?”我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是被碾碎,终于把话问出口。
裴雁来没有说话,但我是刀俎上的鱼肉,任其宰割,结结实实被落下一刀。
我咬牙切齿痛骂出声:“我草。”
“嗯。”他轻声回应。
“……裴雁来。”我或许天生变/态,明明吃痛,却在颤抖。
“嗯,我在。”
“……你他妈不是膈应同性恋吗?”
裴雁来笑了下。
“你…?”他在我耳边低语着行凶,把手按在我的腰腹:“今晚……。”
外面又下起大雨。
裴雁来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我想,但更糟糕的是我毫无底线,在欢/愉中节节败退,城门失守。
算了。
如果爱是地狱,我与他注定此生同罪。
没有什么比这更糟,没有什么比这更好。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平安健康,一切顺利。
1.其实表白了。
2.蝴蝶刀玩儿起来真的很帅,这个情节灵感源自木村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