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少年转动眼珠，冷淡地看过来，神色很冷，目光也很冷，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
裴与乐第一次看到那样冷淡的目光，呐呐唤了一声：“……霍倦同学？”
霍倦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眉毛微微颦了下。
过了会儿，裴与乐才觉得不对劲。
不是，他不是让这个人把容貌属性下调50%吗？怎么和现实是一模一样的，还是这么好看！然后他怎么跟不认识自己似的？他没有调外貌属性，刚刚从透明面板看到的玩家头像和他原本的样子一样，应该不存在不认得自己才对啊！
他想不通，干脆不想了，朝霍倦伸出手，道：“霍倦，你——”
霍倦又往后退了一步，巧妙地避开他的手，神色变得更冷淡，似乎隐隐有些不悦，连声音也很冷淡：“你是谁？”
“……”
在卫生间洗脸冷静的裴与乐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玩个游戏，男朋友会不认得自己。
那个长相，那个气场，除了信息素闻不出来之外，就是霍倦没错啊。怎么会不认得他的？难道是玩家的身份设定不同吗？
他泼水上脸，然后抬起头，透过镜子看着那张湿漉漉的脸颊。
是他的脸没错，游戏并没有把他的容颜乱改，不存在因为脸而让霍倦认不他。
再说就算脸不一样，根据他的态度霍倦应该也能猜得出他是谁。
可是那个样子……
就是完全不认识自己。
裴与乐低下头，再次往自己的脸上泼水。
他得冷静一下，要不然他觉得内心有点伤。
原来那个人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时候，感觉会那么糟糕。
“……哎，你不是刚刚帮我的人嘛？”
卫生间突然有人进入，一遍用纸巾擦拭嘴角的血迹，看到裴与乐还惊了一下，道：“小子你勇啊，居然敢靠近那个NPC！”
NPC？
“……什么意思？”
裴与乐转过脸，就这样顶着湿漉漉的脸看着那人。
那人想了下，“哦，你是不是第一次玩？那正常，新玩家可能不知道，他是NPC啊，惹他心情不好的话，他能让玩家累积的积分下降，甚至可以直接变成负，一个很难搞的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