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凌突然拔出了枪对准了路尔的心脏。
“……歇林？” 路尔发出一声连自己都听不到的疑惑，他看到解凌没有半点犹豫就扣下了扳机。
！ 路尔没有躲。
他甚至都没有动一下，本能感受到的危险让他身体想要迅速做出反应。
但大脑却让他站在原地，只是闭上了眼睛。
他甚至没有惊讶或者疑问。
如果是歇林杀了我，那也挺好。路尔想。
但是预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
“这个人心脏在右边。” 一直到耳边传来少年轻轻的如同薄纱一般的声音，带着笑意，路尔才突然睁开眼睛。
解凌站在路尔身侧，已经将枪收好了，并且一脚踢在了距离路尔不到半米的那人身上。
那人胸腔左侧血洞还在汩汩不停，因为巨大冲击力和心脏碎裂让他瞬间像是一滩死肉般滚回了楼道最下方。
解凌收回腿，抬手擦掉了路尔脸颊上沾到的血：“他们每一个人手里至少害死过五个孩子。” 路尔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解凌没有杀他喜悦漫上大脑，他握了握少年在自己脸侧的手： “我没有心理负担，我觉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对的。” 解凌这才向后退了一步，仿若舞蹈一般用贵族礼仪撤腿弯腰，眼睛却一直盯着路尔，笑的眉眼弯弯： “为帝国人民至高利益。” 路尔愣了愣，有一种莫名得到了鼓舞的感觉。
“——为帝国人民至高利益。” · 清理实验室还需要最后一步。
既然实验室那些人一直觉得没有人能够找得到他们，那就真的让所有人都再也找不到他们。
解凌现在最开始的那扇门前驻立着，抬着头看这扇门。
门还开着，从内部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血腥气味已经被解凌收拾好了。
而一切数据，文件，器材，实验成果，都将随着他手中的这枚爆弹重新归于尘土。
令人意外的，路尔站在他的身边，手中做了一个因瑟姆教会的祷告动作。
“希望你们下辈子别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路尔闭上眼睛：“希望孩子们能够去往天堂。” 哪有什么天堂，解凌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