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都用自杀来逼迫了,再不识相也该是明白了,他不想自己和顾铭析的路上会淌血。
可是……
“想分了?”
佘母坐在桌子边摆弄花枝,手中的剪刀还在咔咔工作。
她瞧着神色不好的儿子有点头疼,“你这一次次想分的,要不你彻底分了吧,我觉得铭析这孩子配你有点暴遣天物。”
“……”佘風脸色很复杂,之前顾铭析一遍遍在他耳边叨念着‘最好的礼物就是你不放弃我。’
顿时脸皮有点发烫。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是他母亲用自杀威胁。”
佘風眉间惆怅看得佘母都心疼了。
“要不这样,你回蛇族孵蛋,我跟铭析说一下,以我的直觉来看,他妈是不敢跟他叫板才来威胁你。”佘母神情正色道。
她是以儿子为主,要是顾家这么复杂也没必要真成一对,单身又不是过不下去。
…
佘風接受了提议,但晚上时还是跟顾铭析说了一下。
俩人现在的相处少了点激情,特别在顾铭析购入了两张摇椅以后就变味了。
别墅小花房,摇椅上小躺,要是能见着星空与虫鸣,再穿上白背心和一把蒲扇,活脱脱俩小老头。
没有白背心和蒲扇,花房里的温度正好,茶几上还有佘風泡的水果茶只为让顾铭析放松,免得人走他前头去了。
摇椅与地面接触发出声响,佘風被晃得困意十足。
在半睡半醒间听到一声低笑。
“吃晚饭的时候一定要拉着我来花房说这里开了新花好闻得很,进来以后这么快就要睡着了,你种的是什么昏睡花种?”
顾铭析扶着摇椅站起来想把人给抱回房间,却被惊醒的人抓住了衣领。
这睡意朦胧的视线每每看见都会心动,只是当他低头想亲吻时又被抵住推开。
“我是没心没肺才能睡着,哪像你说梦话都是什么下季度数据……”
佘風打了个哈欠,双手由推改为挂住顾铭析的脖子,反正对方都半跪着爬上椅子了,俩人再亲密点也不为过。
“我有说梦话吗?”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这毛病了?
“哼,你睡得跟死人一样端正,如果不是还在呼吸,我连牌位都连夜给你刻好。”佘風白了顾铭析一眼,不满对方的不解风情。
“对了,我妈说让我回蛇族孵蛋,她说你的身份地位特殊,想要孩子的话不能找普通孩子,只能让我回去孵蛋……”
俩人挨的近,呼吸都是交换着的,这种空间意外的让人放松。
但顾铭析却不这样想,“孵蛋是要你变成蛇?”
“是啊。”
“不行!”他回绝的决然,“你的身体不合适变回蛇,变一次傻一次,等你孵完回来就彻底忘记自己能变人了,没了大的,我养着小的做什么。”
他当时提了一嘴只是想有个孩子好让佘風挂念着有个家,这大的孵完以后傻了吧唧的不是得不偿失吗?
“你是不信我?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变不回人,植物人都能被亲人唤醒,我怎么就不行?”虽说只是顺道找个可以逃避顾铭析母亲的理由,但听着对方说自己傻就很生气。
佘風肯定是不罢休的,不想面对顾铭析那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母亲就只能躲了,他咬着顾铭析的脖子磨牙非要对方答应让他回去孵蛋。
“这段时间是产卵的点,不孵的话孩子不熟悉气息……”
他叭叭的扯了一堆有的没的,大有顾铭析不放他回去孵蛋,他就闹的架势。
顾铭析伸出只手摸着佘風的肚皮在上面磨蹭,“我觉得你应该多拿几个然后都堆到你肚子上挂着,说不定跟孕妇没差别。”
“那你同意咯?”
“能不同意吗,不让你孵蛋就不要我这个大的,你真是……有什么能让你记挂的。”顾铭析语气里有深深的无奈。
摇椅上的两人贴得紧,上翘的压条在来回摆动,佘風出神的忘记了自己的牙还叼着顾铭析脖子上的一块肉。
等到早上天透亮,顾铭析换衣服时才发觉脖子上那块痕迹。
顾铭析的两指在上面摸着有些窃喜,余光在看见佘風进来时又变回正经。
“花房好像有虫子,是防虫没做好吧。”
放东西的佘風抬头看了过去,“会吗?是咬到哪了?”
顾铭析慢慢的放开捂着脖子的手指着那块地方,“这呢,平时你再激动都是咬着我肩膀,衣服一穿就看不见了,这可恶的虫子居然咬脖子上,我去上班别人看着我,我该怎么和别人解释啊。”
那可恼的神情好像说的煞有其事一样。
“……”当时为什么没咬死他呢?
佘風每日一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