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望整个人都缩在椅子上,像个受伤的小孩,无措而害怕的想要保护自己。
“戚哥。”
他小声叫了一句,戚望动了动,抬起头来。他的脸颊透着病态的微红,眼睛应该是刚哭过,长长的睫毛有些湿,垂在眼睑。
“你烧得太厉害了。要不要先去看医生?”
戚望眼睛眨了眨,似乎在消化他说的话,半晌,才有气无力的摇头。
林泽屿没有办法,只好坐到他旁边,一阵脚步声响起,他抬起头,正好对上瞿致远的脸。
“人呢?怎么样了?”
林泽屿一时间竟然分不清瞿致远说的是哪位,他的声音低沉而泛着威严,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好像里面躺的是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的员工,他总是这样,总要做面子工程。
没得到答案的瞿致远有些不耐烦,音量放大了些:“哑巴了?”
“您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吗?”
林泽屿有些诧异的看向戚望,他明明衣服认人拿捏的可怜模样,尤其发烧将他的无害放大,可此时却是神情坚毅地瞪着瞿致远。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这样和瞿致远说话。
而戚望在林泽屿的目光中站起来,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烫,却又发着虚寒的冷,脑袋很重,可是看到瞿致远,他就一瞬间清醒了!
“我爸会变成这样……”他手攥成拳头,奋力地挥过去:“不都他妈是你害得吗!”
拳头在瞿致远脸侧落空,他微眯遮掩,原本就冷漠的脸色沉了下来,看着被林泽屿死死抱住色戚望,眼睛里顿起一瞬肃杀的情绪。
这种情绪一闪而过,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换上衣服平静的表情:“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还有很多误解,我能忍受你现在对我的不尊重,但还请你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不配!”戚望在林泽屿的拦截中挣扎着:“你有什么资格问起,是你造成的这种结果,是你让人开车追他们!是你把他们往死路上逼的!二十年了!瞿致远!我爸躲你二十年了!”
不知道是不是戚望的话刺痛了他,瞿致远的眼睛里竟然真的露出一抹悲伤的神色,很快,他平静地问:“这些事不是你们小孩该插手的。”
“爸,你到底是在问周叔叔,还是我哥啊?”
林泽屿突然问道,瞿致远的神色未变:“我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