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拔高题里为了答偏题选择了作弊的我,0分是理所当然。但这不妨碍我跟工作回来的润一郎吐槽我又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一堆小孩子瞪着红色眼睛看我。”
“川桑是被小孩子吓到了吗?”
“犯了密集恐惧症来着。”
虽然这么讲,但是我笑着刷题的表情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上班时间公然摸鱼,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太宰说我看见最难解的数理题都能感恩的微笑起来了。
“超可怕的!”
他放下游戏机,用自己的面部神经和肌肉表达出来一个夸张的害怕的表情,“明明谷川桑昨天看见那些题还苦着脸,今天就能笑的圣母又慈悲。”
“如果你连续一个晚上都在做噩梦,早上看见什么都觉得是种仁慈。”
“那么同理殉情之后也会觉得世界更美好,所以,谷川桑……”
“不行。”
“欸??”
“你打不过我。”
“太弱啦,太宰先生,迷惑女子高中生至少要有八块腹肌吧!”
身上缠着一层绷带的太宰有没有八块腹肌我是看不出来的,可润一郎已经尽到了一个朋友的责任,也履行了与妹妹直美的约定,他笑着:“太宰先生,我们谈谈?”
“不行——”
太宰拖长了声音,“我只想跟美人来场甜蜜的殉情之旅,不想跟谷崎讨论扫兴的事。”
但是他常见的几位女性,与谢野小姐的医疗器械是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一楼漩涡咖啡厅的女服务生对他的脸感兴趣程度不足以抵消他欠下的债,绮罗子有小咪了。
要是他提出跟直美殉情的话,面对的可能是润一郎和直美和我三人联手的心灵打击。
他心里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面上是一定会出现委屈心碎难以置信等表情的,好像我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而我为什么会知道?
不是我对他有多了解,我了解的太宰治不是我眼前的太宰治,而是润一郎说的。
“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但这只猫有没有尾巴都不确定。
直美和好少年中岛敦下去买东西去了,国木田在看见我手中的习题册后深呼吸了一下,出去透口气了,乱步正在跟人出委托中。
润一郎一个人在盯着我和太宰,防止出现什么我做题做到崩溃就被太宰哄着跳河了的事。
因为太宰到现在没有放弃口头上的邀请,看见我就说“要殉情吗,谷川桑”,就算他什么事都没做,也让润一郎和直美警惕性拉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