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下去,他们可能要换衣服,猪崽绝对会失去它的头。
是的,这三个人是第一次宰小猪崽,生手。
我来当然不是为了说一句“不成体统”的,而是很冷静的从黑死牟手里接过刀。
这就是今晚晚饭有红烧肉的原因。
黑死牟他们三个表情不怎么高兴,非常沉重的看着面前的红烧肉。他们遭遇了很大的挫败,因为我解开一整只猪的动作太过行云流水了点,一点没有刚上手的生涩。
黑死牟看着我的动作就想起他以前在我的实验室,看见我划拉那些鬼的场景,没什么表情,手下的动作也非常稳,沿着肌理让鬼的身体从外到内对我再也没有秘密。
他可能有丢脸的感觉。
而没有这种体验的岩胜和缘一就是纯粹的挫败了,因为他们不会做饭。继国家的三个男人,没有一个人会做饭。
在我解开那只猪,让他们自由发挥后,他们毁了一半猪肉,我看不下去了,再度接手。那半只猪现在就是他们的敌人,快烧成炭猪肉被他们恶狠狠的盯着,有自觉的话应该自己消失,而不是在那边巍然不动,提醒他们这次的大失败。
“这次怎么想到下厨做饭了?”
“因为想让母亲高兴。”
“父亲说这样会让母亲高兴。”
我想了想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觉得要让我高兴了才能免掉黑死牟当年被我按在地上打的悲剧。
我仔细想了想,最值得到的也就是黑死牟大晚上不睡觉让我现编我和师兄的爱情故事这件事。
不过说让我生气,我倒是不至于。
毕竟黑死牟在第二天就道歉了,后来也没有继续问了。
但这是黑死牟的事,岩胜和缘一没有掺和进去。那应该是受伤的事了。
想明白了后,为了让他们安心,我说:“我很高兴。”
“可母亲你没有笑。”
因为我在心疼那浪费的半扇肉。
这件事还有后续,后续就是,黑死牟他们一本正经的读我写的养猪手册。你敢信,我身为一个要当儿科医生的人,现在跟着他们一起琢磨养猪的事,将自己逼成了一个兽医。
一切只是因为红烧肉的确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