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
话没说完,江望就率先拉开车门,从后座扯了个毛毯,然后快步走到顾京墨那边的车门,大力扯开,迎着眼前人的惊恐,猛然把他抱起,用毯子牢牢裹住身体,朝树林深处走去。
顾京墨已然吓得发不出声音。
脖子上的铃铛在疯狂的作响,即便顾京墨身体僵硬的厉害,努力不去让他发声,可那东西还是会很好的捕捉到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
“嘘,别让别人发现。”江望加快脚步,在那里转了两圈,最终找到了那棵熟悉的树。
然后将顾京墨的后背抵在了上面。
顾京墨喉咙发干,他用此生最贼的眼神快速看着周围,一寸一寸,生怕落下哪块光亮之处。
“别看了,没人。”
“万一有人路过怎么办!或者监控!再或者有哪家贪玩的小孩子误打误……唔!”
江望嫌他太过啰嗦,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脸上布满被树叶切割成数个片段的路光,江望的眼睛发亮,如黑暗中的一只巨蟒,赤红中裹挟着巨大又隐忍的吞噬里,等待时机将眼前人一吞入腹。
“怕什么,我挡着你呢,叔叔,你知不知道你在我面前,很娇小……”江望示威似的凑近些,像是把他镶嵌在树上般,彻底没有逃离之地。
顾京墨羞燥快要死过去,江望的这句诱哄很是见效,他立刻死死埋在江望的怀里,猫耳朵顺势搭在了江望喉结上,柔顺的触感又软又痒,还因为他的恐惧而微微颤抖,整个人像只乖顺的小猫。
这个小动作彻底击垮了江望的克制,他猴急的把毯子重新裹紧了些,然后就这原有的方位,快速找到了位置。
如一条灵巧的活鱼,一下子钻进湿润的泥土,就着周遭的水汽,反复的拓展自己的领土,恨不得掘地三尺,溺死在这片湿润温暖的领土里。
有毛毯的裹挟,树皮的尖锐并没有让他太过不适,反而成了一种摩擦的利器,将它与毛毯相触而成的沙沙声化作掩盖情 事的工具。
今晚的雾气有些大,不知是不是到了后半夜的缘故。
顾京墨可怜巴巴的缩在他怀里,即便很享受这种刺激,但还是恐惧大于快意,他心里一直端着,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希望江望快点结束这场荒诞的惩罚。
可怎么等也没有等到。
越来越多的恐惧积聚起来,顾京墨一向脸皮薄,他把唇都咬出血了也没出一声。他本以为忍一忍就过去了,可偏偏这时被江望捉住了弱处。
一股难以描述的恶寒从尾椎一直爬上,直到后颈,那一瞬间,身体所有的细胞都在疯狂的跳动,跳的四肢发麻,呕吐感虽有但不强烈,总觉得有口气必须要从嘴里发出去。
没等他适应,再一次的袭击毫不怜惜的来临。
湿润的土壤瞬间被灵巧的鱼儿开拓的松塌至极,像是突然打通了土层深处的某个机窍,大量温暖又陌生似温泉般的水润牢牢裹住鱼身,鱼儿如同找到了回家的路,开始放肆大胆的顶硺那个地方,像是要开掘出回家的路。
土层越来越不堪重负,越来越软,越来越热。
“够了!够了江望……!”顾京墨顶着血光淋淋的唇瓣,抬起湿眸崩溃的哭道。
他从未在这种情况下哭过,也没有在江望没有逼迫的情况下主动告饶。
即便是有,也是在江望上次在教室里做对不起他的事时,他得知真相时崩溃的大哭。
可现在……
他……真的……
江望已然癫狂,顾京墨扭动挣扎的时候,脖子上的铃铛响似蛊毒钻入他的毛孔骨节,与那沸水般的欲求抵死纠缠。
那身急剧反差的男仆装,还有扎的他脖子痒痒的猫耳朵,顾京墨哭声告饶的样子,掌心之下的温软,无一不在催促着他,催发着他……
他们两人在无人之地公然的做着最亲密的事。
虽然不道德,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我。”
“够了!”
“说,你男人怎样,行不行?”
顾京墨不想再继续,他盯着湿眸,无声点了点头。
“喜欢吗?”
顾京墨知道这时候得顺着他说,停顿几秒,还是选择屈辱的点头,掉了几滴眼泪。
“真听话,既然喜欢,那我们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吧,反正没人,就一直待到天亮如何?”
顾京墨惊恐的抬眼。
江望不理会,自顾自的勾唇说着:“你看你,又不听话,都把地上的草弄脏了……”
明早晨跑的人,也不知道是因为昨晚的雾大,草上的晨露比寻常的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反正,因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人清楚。
尤其是顾京墨。
他被抱回车里的时候,晨光微熹,车后座的毯子已经被树皮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