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我好像在你发给我的报道中见过他，他不是流浪汉么？”姚倩问。
“我怎么知道，我们换个地方问问他。”季随流说，他找了个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把王成往地上一扔，王成痛苦地呻吟了几句，看上去就痛，看得姚倩皱紧了眉头。季随流去把门关好，然后找来了块石头，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做了一个凶狠的表情。“等会他要是不招，我就拿大石头砸他。”
“....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更像那个绑架犯？”姚倩说，她蹲了下来，拍了拍王成的脸蛋，王成眼皮子动了一下，他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突然瞪大了眼睛。姚倩看他眼睛里混浊一片，扭头看向季随流：“他这看着不像是什么正常人。”
季随流也凑过来打量了一眼：“他是不是吸毒？”
季随流之前看王成，就觉得王成面黄肌瘦，个头不高。他那时只以为王成是流浪汉收容中心的普通流浪汉，营养不良也很正常，最多不过是南城流浪汉收容中心搞虐待流浪汉，不会出别的问题，现在这么看过来这个王成身上别有秘密。
姚倩又拍了拍他的脸蛋。这回王成狠命抽搐了一下，从昏迷中迷迷糊糊地醒来，他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季随流，跟见了鬼一样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季随流蹲下来，与他平视：“不讲废话，给你点时间缓过劲来。”
空气中陷入一片寂静，姚倩默契地打开录音笔，心想着就算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这份录音能用吗？算不算侵犯他人权利。
毫无疑问，他们这个行为绝对侵犯了王成的权利，王成畏畏缩缩，而季随流在耐心等待了一分钟后，抛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你在流浪汉收容中心中扮演什么角色？”
王成咽了口口水：“我就、我就一流浪汉...”
“别讲废话。”
他似乎被吓了一跳，飞快的往后缩了一下，王成眼睛左转右转，余光看见季随流攥起的拳头，他马上开口：“我就帮他们演个戏什么的，帮他们做事。”
“做什么事？为什么找你做事？”
“就、就他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王成支支吾吾，左顾而言他，季随流皱起了眉头看着他扯皮，他摇了摇头，“为什么找你做事？”
“或者说为什么需要你扮演绑匪的身份？”姚倩在一边补充到，王成好像这才看见姚倩，他往姚倩这边挪动，开始做作的哭喊，“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他们有事叫我，我就帮他们做，我是无辜的，我什么也没参与....”
“.....”季随流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这人在暗示自己什么：“说说看，你参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