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是流年不利,关键时刻掉链子,被某人得占了便宜还卖乖,这人肯定得拿这事挤兑他一辈子了,啊啊啊啊啊啊!!!
程延没有半分自觉,人家还气着呢,他还好意思凑上去捧着人家的脸使劲亲了一口,亲完就跑,“还车去了,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别不好意思!”
俞泠捏了个纸团,气冲冲来到窗户旁,拉开弹弓,瞄准,打在了程延肩膀上,看着程延呲牙揉肩膀,他的气才消了大半。
刚热乎没几天,又开始嫌弃了,俞泠照样时不时的怀疑自己,是怎么看惯这厮的,还发展成了这种关系。
每当想起来,他都要感叹一句“奇幻”。
没想到的是,竟然是最后一次见程延了,接下来的几个月,俞泠都后悔没把程延揪住,狠狠地亲回来。
程延把车还了,刚准备走,就被一跑长途的司机大叔叫住了,大叔的口音很重,很正宗的河南腔,“诶,小伙子,你知道这辆车的车主是谁吗?”
程延往后一看,大叔指的是一辆白色宾利,他问:“怎么了?”
大叔一脸犯难,“这是卸货的地方,怎么能把车停这儿呢,俺赶着卸货回去呢,真是的,电话也不留个,俺也不敢倒进去,要是刮了一年白干了。”
白色宾利和另一辆大卡车之间刚好有停车的位置,只是要九十度倒进去。
大叔的技术应该没问题,就是怕手一滑,车给人家刮了,说白了,就是一项考验技术和心态的活儿。
大叔把希望还寄托在找车主上,到处问了一圈儿,都没人知道。
眼看到了吃饭的时间,程延手一伸,让大叔把车钥匙给他。
大叔惴惴不安,“你能行吗?”
程延向他保证,“刮了我赔。”
大叔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车钥匙给了出去,完全没想眼前这个穿着旧短袖旧短裤旧板鞋,浑身掏不出一张红票子的年轻小伙子有没有能力赔。
直到程延安安稳稳的停了进去,大叔才松了口气,欣赏地看着程延说:“小伙子不赖嘛,比俺这老卡车司机都厉害,叔必须请你吃顿饭。”
程延等的就是这句话,又可以给男朋友省钱买零食了。
吃饭之前,大叔得先去卸货,他这车里装的全是煤炭,卸货很快。
程延站在车旁,看着大叔和仓库的人交涉卸货的事儿。
正看着,突然感觉身后站了人,而且不是一个,是三个。
程延警惕性很高,能离他几米不被发现肯定是练家子。
全身肌肉立马绷紧,进入警觉状态。
身后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着很淡的北方口音问:“兄弟,请问你叫程延吗?”
程延手上沾着煤灰,抹了一把脸,转过头顶着一张大花脸,呲着一口大白牙,露出一个憨厚老实的笑容。
“恁说啥?俺河南来的,听不懂恁的话。”
眼前三个都是肩膀挺直,身材魁梧,面露煞气的男人,一看就是部队里出来的兵痞子。
离他最近的人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看他,朝两个同伴递了个眼色。
程延趁着这点空档,直接重重一拳打在了离他最近的人脸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出去。
他妈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这一看就是老爷子派来的人,真厉害啊,都特么找到这里来了!
三个人在后面追,程延死命往前跑,老远就跟一个跑摩的大爷招手,“大爷救我!后面有混混抢劫!”
光天化日之下打劫?
还有没有王法了!
大爷愤懑不平,狠狠一轰油门朝程延这边骑了过来,“小伙子别怕!赶紧上车!”
眼瞧着就要得救了,程延感觉后背突然被一股大力袭击,对方很猛,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程延心想他妈的是哪个不怕死的,偏过头一瞅,首先入眼的就是遮了大半张脸的墨镜。
这是慕雪的私人保镖——慕影。
程延嘴角一顿抽搐,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真是凑了个奇巧,老爷子派来的人和他妈派来的人,同时遇上了!
慕影大夏天的还穿着一身西装,虽然戴着墨镜,也遮不住脸上从额头蔓延至下巴的伤疤,魁梧的身躯配合着那张杀气必露的脸,往哪儿一站,气势比电影里还足,能叫人在三伏天都能打个寒颤。
大爷瞪大眼睛捏紧刹车,猛地一个漂移,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大少爷,请吧。”慕影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砸出来的。
有慕影在这儿,程延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慕影是职业保镖,以前做过雇佣兵的,人家都是实打实的经历过生死的,跟这些兵痞子根本不能比。
后来是因为受了他外公的恩惠,才留在慕家保护慕雪的,说白了,这人就是慕雪的一条狗,让干嘛就干嘛。
要是自己不回去,慕影都能找到俞泠家里去,到那时,什么都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