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普绪克僵住。
她肩头微微地颤着,显然怕他的,可又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往前走。
她只得转过身来,不豫地问,“还有事吗?”
两人相对而视,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只不过一个背光,一个朝光。
丘比特沉沉走过来,在距她咫尺时才停下。
他吝惜地刮着她精致好看的眉骨,明知道她害怕还不紧不慢,像是攻势逆转,该轮到他细碎地折磨她了。
他窃窃问她,“你说断了,是接受不了我吗,无论多长时间?”
少女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欲躲,却被他逼得无处可躲。
他渴求着她的答案,金箭在他心间疯狂兴风作浪,那无可抑制的爱意,几乎像一簇簇浓稠炽烈的火焰,把他燃烧殆尽。
他是浪漫主义的,想来追求随遇而安,不喜欢强求。
可是不代表他不能强求。
对她的执念,已经超越了其他理智。
动用一些小手段,也无伤大雅。
毕竟他是神,是远凌驾于蝼蚁般人类般的存在。
她温顺,他可以温雅地像朋友一样照顾她。她若冥顽不灵,他也可以如巨石如水般,强势介入她的生活。
他在等她一个答案。
可普绪克黯然低下头来,很久都没说话。
这样一个简单的问句,能犹豫这么久,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丘比特靠近,温柔地把她鬓边的碎发拢到而后。
他温存无害地安慰着她,“你说吧。给我一个最真实的答案即可。”
普绪克愣愣地张张嘴。
空气中弥漫着微妙而又危险的气氛。
她似有什么东西在口中呼之欲出,但捕捉到他的气息后,又明智地憋了回去。
“我……我不知道。”她还给他模棱两可的几个字。
然后,像是逃避他似地,奔下了旋梯。
*
城邦,馆驿。
爱妮丝接到了普绪克留下的小信,知晓她并无大碍,只是暂时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
虽然小信内容有些隐晦不可说,但爱妮丝还是敏锐地猜到,普绪克定然又和她的那个“丈夫”碰上了。
他们还不清不楚。
本以为普绪克从森林中逃出来,已经万事大吉了,如今看来,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虽然普绪克在小信上说不要告诉阿道斯,免得徒生变故,但阿道斯对普绪克莫名其妙的失踪已经是暴跳如雷,几日来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甚至想纠结人马直接杀到王宫里去。
想要瞒着他,基本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