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桃没想到杜家会如此不要脸面,原身四年前是冲喜嫁进来的,前两年杜子腾病得床都起不来,刚刚病愈就为了陆悠悠跑去了安城,三个月前才回来,两人根本没有同房过,又何来的受孕一事可说?
她原想着若杜家说和离就答应,没想到杜家欺她年岁小,竟是要将她休弃。
郁桃摁住了气得发抖的二丫,故作天真的问道,“我瞧着戏里都说要男人挠挠女人的脚心才会怀孕,要不我脱了鞋,让夫君挠一挠?”
杜子腾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涨红了一张白面皮,话都说不出来。
郁桃委屈巴巴地扭头去问杜王氏,“姨母,是不是公爹也不肯挠你脚心,你才没有孩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双开!幸福!放飞!
第二章
“行了!”杜子腾一甩袖子,黑着脸盯着她,“你到底想要什么,说吧?”
郁桃歪了头去瞧他,“夫君做得了主?”
杜子腾被她一口一个夫君叫得牙疼,轻哼一声扫过上座的老夫人们,又忙里抽闲看了眼自己的心肝儿。
“妈宝男,窝里横,气管炎,啧啧。”郁桃在这一瞬间给他贴了三个标签,想了想又补了个,“不知好歹。”
不过杜子腾倒也没有诳她,作为被众人捧在心尖上的唯一男丁,他在杜家的确是可以为所欲为。先前老夫人们都反对他将丧夫的陆悠悠接回来,可最后还不是妥协了?
如今要将她休出家门,郁桃的视线扫过这堂上的每一位杜家主子,揣摩着她们的心思。
杜子腾想将她休出家门,应该是为了更好地扶陆悠悠上位,而这些老夫人们想要休她,则为的是杜家的名声。毕竟郁桃当年是因着冲喜进来的,而杜大少爷的病也的确是好了,若不寻个由头还真不好将她赶出去。
“放婚不可能”,郁桃态度坚决,“我未犯七出任一条。”
这放婚就是给她一封休书,将错全都堆到她头上,郁桃虽说不想留在杜家,却也不想做什么成全他人的圣母。
“行,那边和离!”杜子腾答应得很干脆。
“不”,郁桃缓缓摇头,紧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与你义绝!”
此言一出,整个明堂中的人都愣住了。杜子腾从她浅色瞳仁里映出来的自己,不知怎的便火气上头,“义绝便义绝!惠安,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