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我们都看到了,你女儿把我儿子的鼻梁踩断了,你现在是开事务所的吧?如果你不赔医药费和骗我的损失费,我就雇人砸了你的地盘,找人在网上发布你的诈骗信息和个人信息,让你生意完全没得做!”
然后这个男人蓦然感觉身体发冷,甚至哆嗦了一下。
回头看见柚月正盯着他,他莫名心虚后怕,但觉得怕一个小女孩丢人,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就在双方僵持进入到白热化阶段的时候,办公室门被人推开,尚且打着绷带、伤势没完全恢复的不良们蜂拥而入。
“爸!妈!叫你们别来添乱了!”
“你们来学校干嘛啊?今天不用上班的吗?”
“父亲,我受伤真的和五条同学没有关系,你们不要打扰她了。”
不良们纷纷拉着自己的父母,一点也不敢说柚月的不是。
父母们也傻眼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明明自己都过来给孩子撑腰,他们却为霸凌者说话。
“哎呀,真是孩子们都比家长懂事呢。”灵幻趁机幸灾乐祸。
小田切的家长几乎咬碎了一口牙,和儿子一样,他同样是情绪化的人,对着正准备和教导主任掰扯的灵幻俊脸上就是一拳。
按照灵幻的身手来说,本不该被他打到,但他实在没想到这场发生在学校场合的嘴炮战争居然有人不讲武德,灵幻顿时懵在了原地。
柚月:“……”
“爸!!”小田切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出声来,“你干什么啊!”
他惊恐地把视线投向柚月,想要说几句话补救。但为时已晚,少女已经摘下护目镜,松松地别到领口。
因此下一秒,小田切发现父亲已经四脚朝天地躺到了地上,只听见闷闷的、扑扑的倒地声。
就像前些天他被柚月踩在脚底一样,他父亲的脸颊同样和少女的鞋底来了个亲密的接触,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根本动弹不得。
“莫西干,我对你很失望。”柚月叹息着说,“你忘记我三番两次的叮嘱了吗?我说什么来着?”
父亲的脸色很不好,像是被抽走了周围的空气,发出“嗬”、“嗬”的呻/吟声。
恐慌淹没了他。小田切颤抖着双腿跪下:“我记得的……求你不要……”
“你父亲对我的师父出言不逊,还动了手。”
柚月慢条斯理地捋了下头发。
“他说灵幻是社会害虫,我觉得他嘴臭手贱,是社会的蛀牙,这份义务拔牙的任务我接下了。”
她目光平静地看向在地上求饶的男人,蓝瞳冷如极北霜雪,不似在人间。
——不像在看活人,更像是注视着死物。
“我该让他赔一只手,还是丢一条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