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欺辱自己的人被折磨,宫崎难免觉得快意起来。昨天他们对她做了相当过分的事,往她头上淋尿、用火烧她精心打理的头发,她尖叫着在地上打滚,这些人哈哈大笑。
教学楼落锁、没有地方冲洗,往家去的方向沿路也没有公共厕所。
她只能顶着一头异味,沐浴路人奇怪的眼神一步步往家走,屈辱到想要嚎啕大哭。
到家之后,宫崎打电话给母亲想要诉说发生的霸凌事件,却是继父接的电话。她的一腔痛苦,并不敢随意向那个陌生的男人宣泄。
继父听出她有话想跟母亲单独说,便喊来妻子接电话。
母亲说:“喂?铃音吗?什么事快点说,你弟弟还要我喂奶。”
那一瞬间,宫崎铃音如同坠入冰窖。她蓦然失声。
对,母亲已经同别的男人有新的孩子了,她不该打扰母亲的生活。
“喂?铃音,你说话呀。”好半天没等到她的回复,母亲的声音渐渐带上责怪,“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是不是钱不够用了?我等会出门再给你汇五万日元,先挂了啊,你弟弟要闹了。”
被挂断了。宫崎铃音木木地捏着手机,把自己卷到被子里,刚洗干净的头发还没有吹干,好冷。
有没有人能救救我。她想,有没有人可以帮帮我?
——“没关系,我来替你主持正义。”
只有柚月这么对她说过。
宫崎看着不良们吊在空中拼命挣扎,脸渐渐涨的跟猪肝一样红,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求救声。渐渐地,似乎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因为缺氧而奄奄一息。
“不要杀人,柚月,不要……教训一下他们就可以了……”她有点害怕了,祈求道。
“我有分寸。”柚月说。
闻声,几乎要断气的他们便被狠狠砸到了地上。柚月的掌背抬起,他们便飘起,手掌下放,他们就像被人扔在案板上的鲫鱼一样、被毫不留情掼到塑胶跑道上。
如此十来个回合,几个人都被砸断了肋骨,刚刚窒息的余韵还没过去,胸口传来的疼痛又让他们呼吸困难。
“希望吃了这次教训,你们都能记住我说过的话。”
柚月走向他们,低头与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小田切对视。
“莫西干,来重复一下,我那天跟你说过什么必须要记住的吗?”
小田切已然泪流满面,呼吸几口,胸口生疼,甚至隐隐有失禁的趋势。
他颤抖着说:“放过我吧,拜托了……”
“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柚月踩上他的左脸,“还记得吗,嗯?我说了什么?”
“我们……我们不会再找你麻烦。”小田切流着泪,鼻青脸肿地讨饶,“你说、你说我们不骚扰你……你就不会来找我们麻烦。”
“莫西干,你的记性不好,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