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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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当所有声音渐渐隐没在黑暗中时,终于恢复了平静。
郁恃安背抵着墙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手酸麻不已无力垂落,上面还有不属于自己的滚烫浊物。
闵脩脑袋埋在郁恃安肩窝,脸上是得到释放的满足。
两人的手至始至终都被手铐紧紧扣着,手腕在过程被摩擦地泛了红,可彼此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宝贝,如果你一直这么听话,该多好……”
明知道这是为了别人才学会配合,可他还是选择自欺欺人。
闵脩疼惜地抚摸着郁恃安的脸颊,“你知道那时看你逃跑,我唯一的念头是什么吗?”
“让你没有力气下床。”看着郁恃安眸底的隐忍,闵脩终究还是软下语气:“可是我不舍得,不舍得让你疼,所以宝贝,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
话音刚落,黑暗中突然传来巨响。
两人不远处的石墙朝两边挪动,一间不到十几平密室呈现在眼前。
里面只摆放着一张床,却和普通的床不一样。
上面悬挂着各种令人骇然的工具。
“宝贝,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关在里面,绝密的隔音效果,不管你怎么喊,都不会有人听见……”闵脩眼眸甚是宠溺,却蛰伏着危险。
郁恃安原本放空的思绪因为这话迅速回拢,哪怕没仔细看,也能看出那些都是什么。
他知道,闵脩这疯子说到做到。
这次的逃跑教训,不过只是个简单警告。
郁恃安最终还是被带离囚禁室,可腕上的手铐没有解开。
因为这个手铐,闵脩不再像之前那样守在床边,而是跟着进了郁恃安的被窝。
仿佛想两人一辈子就这样紧锁一起。
睡前的话,更是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宝贝,我要把你锁在身边,这样不管到哪,永远都不会分开。把你锁着,所有情绪只为我,只看我一人,你逃不掉,我也不会放开。”
折腾了一天,郁恃安身心疲惫,不愿再搭理闵脩的疯言疯语,很快沉睡过去。
而接下去闵脩当真如他所说那样,要把郁恃安锁在自己身边。
不管郁恃安多用力,哪怕把闵脩手腕磨破皮,闵脩都是顺着他的力,不舍得伤他一分。
大概是感受到主子心情不佳,顺子这几天的状态也不好,整日趴在地毯上显得怏怏。
郁恃安本以为只是因为环境原因导致,可在顺子吐了一天后,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顺子当初只有几个月的时候被他抱回家,小家伙陪伴他六年时光,在他眼里早是家人的存在。
看着无力趴在地上的顺子,他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顺子?小胖墩?你不要吓爸爸。”
郁恃安把顺子抱起,刚刚还怏怏的狗突然挣扎起来。
手铐限制他的动作,眼看顺子就要摔下去时,一只手快他一步把顺子抱了过去。
意外的,顺子到闵脩怀里就安分了。
“别怕,不会有事的。”闵脩摸着顺子的脑袋,轻声安慰着。
那个偏执的恶魔这一刻仿佛变回以前温柔的小主子,一字一句都带有安抚的魔力。
纵使两人再也回不去从前,可这一刻郁恃安不得不承认,自己那颗慌乱的心意外地跟着冷静下来。
两人把顺子送去宠物医院。
前台第一次看见这么特殊的主子,两人腕上的手铐格外显眼。
现在的小年轻真会玩。
在询问顺子的情况后,前台突然问道:“上次是你把它寄样在这边的吧?”
郁恃安点头:“是我。”
前台小姐姐表情变得有些复杂:“顺子爸爸,您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
郁恃安大脑‘嗡’的一下空白了,脸上血色迅速褪去:“顺子它……很严重吗?”
“上次您把顺子寄养过来第一天,小家伙越狱了,刚好是发情期,缠上隔壁的公狗,这件事本来我们想和您说,可后来您的手机打不通,它又让人接走地匆忙,就一直没机会。”
郁恃安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它可能怀孕了?”
“目前的时间推断是这样的,具体还需要做个检查才能确定。”
郁恃安心情比前台小姐姐的表情更复杂。
这种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突然被不明不白的臭小子占了便宜的滋味并不好受。
在顺子被送去检查时,郁恃安来到外面透气。
“宝贝,我们给顺子找另一半吧。”跟在郁恃安身边的闵脩,从前面把人抱住,“一个人,会很孤独。”
最后喃喃自语的话,更像是在说曾经的自己。
“没有谁也一直陪伴对方。”郁恃安冷冷地说道。
所以早晚都要习惯孤独。
“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宝贝你也会一样的,对吗?”
不会的闵脩,他不可能永远留在那个地方。
他一定会离开的。
两人沉默着没说话,郁恃安显然无法给闵脩想要的答案。
他收回视线,刚准备回到宠物医院,突然不远处有个戴着帽子的人朝他们走来。
郁恃安正觉得有些眼熟时,来人因为埋着脑袋走路,不小心撞到他身上。
这一撞撞得不轻,他刚想开口,倏地有什么东西塞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