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恃安突然想到什么,心里骂了句‘草’,转身匆匆离开办公室。
可等回到家,铁门前并没闵脩的身影。
郁恃安有种说不上来的预感,这几日小狗崽一直守在这没离开,只是这会见到他故意躲起来了。
想到这,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心中的磐石有了松动迹象。
回到家后郁恃安屡次站在窗台,许是打草惊蛇了,一直到夜幕降临也没见那抹身影出现在铁门前。
直到快入睡时,楼下突然传来声响。
故意打开窗户的郁恃安猛地从床上跳起,人刚站在窗台,手机恰巧响起。
又一个陌生号码,对上楼下正冲着他招手的赵江。
郁恃安眸色骤然下沉,阴魂不散。
“恃安,求求你下来,我是真心想和你谈谈!”楼下的人也不顾这会几点,扯开嗓门吼着。
明知这样只会把人激怒,可赵江电话屡次被拉黑,已经黔驴技穷,只能想出这招。
这几日他想通了,挨那拳是他活该,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该原谅他了。
郁恃安这么多年一个人住,父母不在身边肯定缺爱,一定还是需要他的。
想到这,赵江正准备大吸口气,来用扰民这招逼得郁恃安不得不出来。
“恃……”
‘唰’——
二楼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一滴不漏浇在赵江脑袋上。
赵江吸进肺里的气瞬间成了寒气,瑟瑟发抖站在入秋的晚夜,拉出一道凄惨的影子。
浇水者已经无情拉上窗帘。
可赵江不死心,一年多来也把郁恃安脾气摸得七七八八,爆是爆了点,但绝不会任由他在这扰民。
果不其然,在他吼了十分钟后,一道重重脚步声出现在寂静走道里。
下来后的郁恃安脸上很平静,可顺手抄起旁边木棍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自己滚,还是要120把你抬走?”
话严重了些,可赵江清楚郁恃安真能让他躺上担架。
“恃安,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过就是一时图个新鲜,你当我糊涂犯了混,以后真不会了。”
赵江边说着边尝试朝郁恃安伸手,可还没碰到,那根木棍猛地挥下来。
要不是他这些年在社会上混到了些,稍晚一秒今晚胳膊得交代在这。
见人动了真格,赵江脸色跟着变了:“恃安,我现在好声好气跟你说,但你别……”太不要脸。
郁恃安不想听废话,下一棍刚准备落下,倏地听到旁边黑暗处传来窸窣声音,隐约有抹身影在那。
走神这一秒,手中东西让赵江夺了去。
原本已经握紧的拳头,在那道踏出黑暗的身影中收了回去。
赵江心中一喜,以为郁恃安没了武器突然顺从了他,正准备伸手把人拉进怀抱,余光闪过一抹黑影,手腕倏然被股强劲力量钳制住。
等反应过来,视线里高大的人横在他和郁恃安中间。
身处黑暗中的少年看不清面容,可那双琥珀色瞳孔仿佛融在黑暗里,阴鸷而危险。
“是你?”赵江脸一下绿了。
郁恃安眼帘中挺阔背影,像是拉开的屏障把他护在身后,咫尺间还能嗅到淡淡清香气息。
送走的小狗崽其实一直守在身边,关键时刻还知道出来护主,郁恃安说不上什么心情,但阴霾好像在无形中散去。
对付赵江这种不要脸的,只能拿出更不要脸的。
又是这种三人尴尬场面,赵江见郁恃安像局外人人迈步离开,下意识想要追上去,可还没迈开脚步,手指倏然传来撕心的剧痛。
赵江刚刚那碰了郁恃安肩膀的手指,竟就这样被硬生生掰断。
“再碰他……”少年擦肩而过的脚步只是停下一瞬,留下的话却冰冷狠绝:“就不止断这一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