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胸口一阵热浪四溢,他知道自己的灵力解开了。
询阙也有所感觉,这才将他放开。欲念却仍在他的眼中泛滥成灾,可疼痛也明显让他接近崩溃。
姚津看得心疼。他不怕自毁身体,再封一次灵力,但是又实在不忍询阙再受这奴蛊折磨。一时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只是难以克制地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哭什么?”询阙疼痛稍缓,用指尖抹了一下他的眼角。
姚津盯着询阙,眼里越来越悲愤,突然给了他一拳,吼道:“你混蛋!说话不算话。明明说是解了奴蛊,原来就是把奴蛊引到自己身上。”
询阙安抚地一笑,“留在你身上又如何?你是觉得你能对我心如止水呢,还是觉得自己不怕疼呢?”
姚津扭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反正都是要疼的,不怕疼在一起。”
询阙愣了片刻,随即反应了过来,忍俊不禁地抿了下唇。
姚津耳根一热,也发觉自己这话说得太不知羞耻。他赶忙清咳两声,岔开话题:“你好些了?”询阙点点头。
二人遂站起身,询阙用法术将彼此衣物弄干。转眼又是两个正襟危坐的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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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阙淡定地招呼伙计进屋收拾。
伙计进门一看,好家伙!这阵势!我们家的床没有浴盆舒服吗?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敢说。连表情都不敢多做,刻意地崩着一张脸,就赶忙收拾起来。
忙活了好一会儿,接近尾声,见二位公子一直泰然自若,他又有些欲言又止。
询阙并不理会,姚津注意到了,倒好奇起来。现在的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了,脸皮这东西,丢个几次就找不着了。
“你想说什么?”他向那伙计问。
那伙计见他主动问了,终于大着胆子说:“二位再沐浴,如果需要,可以,可以,我是说,本店还有大一点的浴盆。”
姚津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倒把那小伙计笑了个面红耳赤。
询阙用眼神给了姚津一个警告,好像在警告他别胡乱调戏别人。
姚津收了笑声,抿着嘴道:“不必了,备些酒菜上来吧,今日除夕,我们要守岁呢!”
他说罢,自然而然地直接把手伸到询阙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到了桌上。
小伙计的脸皮估计也被笑没了,见状不但不觉得尴尬,反而感觉暖心得很,喜逐颜开地拿起银子,连蹦带跳地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便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端进了屋。
姚津都不等伙计出门,立刻就开心地倒了两杯,举到询阙面前,“询阙,交杯。”
询阙还没反应,伙计立刻一脸谄媚:“您二位要喜烛吗?”
他的表情十分得意,弦外之音:别说喜烛了,您二位要想在本店成大婚之礼,我们小店就有一条龙服务,货到付款,包您满意。
姚津清清爽爽地大笑了几声,又从询阙身上摸出点碎银赏了伙计,“不必了,下去吧。勿扰。”
“得嘞!”
伙计心领神会地应了一声。开开心心地关紧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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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守岁,姚津的话格外地多。从他家乡的新年风俗谈起,再谈到他那个世界里诸般新鲜事物。好像恨不得,一夜之间,给询阙补全了中华五千年文明史。话匣子一打开,贪吃的他连吃都忘记了。不过却没忘记劝询阙多吃。
他不停地给询阙夹菜,斟酒。似乎看着询阙认真听,认真吃,认真喝的样子,他就已经酒足饭饱了。
询阙也很配合,牙口变好的他,吃得很是开怀。姚津讲的新鲜事物,也的确下酒下菜。他时不时也会好奇地问上几句,引得姚津话意更浓。
不知不觉,快到子时。屋外已经喧腾一片,爆竹声声,烟花璀璨。男女老少的嬉笑之声,汹涌如潮。
而他二人的屋里,却安静了下来。
姚津推开窗,一闪一闪的火光,打在他脸上。脸上表情肃然,与这热闹喜庆十分违合。
他望着一个个稍纵即逝的烟花,幽幽道:“询阙,新年了。”
询阙没有回应,此时的询阙已经不胜酒力。面色潮红地扑倒在桌上。
姚津回过头看着询阙,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他走到询阙身边,将询阙架到了床上。
接着,他小心地帮询阙脱了鞋子,盖好棉被。又将询阙的左手紧紧握在了掌心。
“询阙,”姚津温声道,“我一定要帮你解了这奴蛊。不然……你我怎么圆房呢?”
?
作者有话说:
这个魔尊没别的想法,只想谈恋爱。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