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鹭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舒哥。”
“你不喜欢。”舒行看着天花板:“你骗了我,一走了之,再见面比谁都冷漠,逼我喝酒,然后你说你喜欢我……”舒行难受地蹙了蹙眉,挥开郑淮鹭伸来的手,侧身蜷缩起来。
郑淮鹭一惊,然后喃喃道:“舒哥,不是这样的……”
那晚舒行态度决绝,他害怕物极必反,加上也被驱赶得急了,这才走人,但回去一直在跟高博明商讨解决办法,今晚不是不理会舒行,而是不敢,担心又面对舒哥的冷脸跟驱逐。
“舒哥……”郑淮鹭嗓音沙哑又委屈。
许是他“嘤嘤嘤”的能力太强大,已经拒绝交流的舒行轻轻看向他。
郑淮鹭半跪在床边,几乎是恳求道:“我真的很喜欢舒哥,我不会,我不懂,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高兴起来,才能让你原谅我,舒哥,你教我啊,你教教我好不好。”
美人含泪,眼里全是恳求跟希冀,舒行承认,他开始不忍。
“郑淮鹭。”舒行轻声:“我想认识真正的你。”
说完这句话他阖上眼睛,意识一点点沉入黑暗。
郑淮鹭给舒行喂药,但迷迷糊糊的病人哪儿有配合的?舒行打翻了两回药,胶囊根本不吞,没办法郑淮鹭含了粉末喝口水,强行给舒行渡进去。
一顿折腾下来半个小时,被子报废一条,郑淮鹭毫无怨言,重新换一条,妥帖照顾好才退出房间。
他靠在门板上,后背全是冷汗。
在A国跟自家那些虎狼之辈权谋相争的时候,多少次生死一线,郑淮鹭都没这么紧张过。
一楼的冯生听到动静站起身。
冯生心有戚戚,娘哎……郑淮鹭不是个小白脸,他是个白切黑!扮猪吃老虎的那种!打了人高博明那样的角色都得陪笑,想想自己曾经翻出去的白眼,冯生琢磨着自戳双目来得及不?
“坐!”郑淮鹭气场不加掩饰,就很有压迫感。
冯生一屁股坐在他对面。
郑淮鹭也坐下,但好几分钟没说话。
这是在研究十大酷刑呢?
郑淮鹭抬起头:“我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明,有时候又想撬开你的脑子看看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冯生捂住嘴,糟糕,说出口了!
“我留下你是想问问……”郑淮鹭单手活动指骨,声音“咔咔”作响,“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聪明人交流比较简单,冯生立刻明白了郑淮鹭的意思,他先是皱眉,然后踌躇问道:“要听实话吗?”
“但说无妨。”
“先把嘴封住。”
郑淮鹭:“……”
郑淮鹭目光锐利,冯生结结巴巴,“真、真的,你这张嘴,花言巧语的时候跟抹了蜜一样,其它时间段太气人了,你今晚不激舒总,他能拿着加了冰的酒就往嘴里灌吗?”
虽然侮辱性极强,但是言之在理,事关舒行,郑淮鹭愿意虚心请教:“继续。”
“舒总这人较真,你以后别骗他了,再让抓住一次肯定要被拉入黑名单。”冯生努力分析,“但同时舒总心软,你就双管齐下呗,追求他的同时卖卖惨,我看得出舒总心里有你,不然不会这阵子这么难受。”
郑淮鹭有些看到曙光,死盯着冯生:“冯特助,我需要你的帮助。”
冯生与其对视两秒,倏然起身,义正言辞道:“别想了!我是舒总的人,不可能给你通风报信!”
“御龙湾四百平别墅一套。”
冯生:“……”
郑淮鹭加大筹码:“最大俱乐部米高的十年会员!”
冯生嘴角抽|搐:“……”
郑淮鹭勾唇:“海辰股份……”
“好了。”冯生做出一个打住的手势:“你立字据。”
冯生轻叹,舒总,不是属下不忠心,实在是他给的太多了。
翌日清晨,舒行退了烧,但一睁眼就头疼,精神状态很差,他刚动了动,就被人轻轻抱起,熟悉的味道,让舒行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