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瞳孔轻颤,郑淮鹭见状眼底闪过奇异的光彩,还真是……
要他怎么说呢?沈承本事不大,还一个劲儿往脸上送。
轰隆——
一道闷雷自耳畔炸响,舒行一震,不知为何忽然心神不宁。
舒行拿起手机看了看,有些诧异,这都下午了,郑淮鹭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来。
就在舒行要放下的时候,铃声急促响起,舒行一看来电显示人立刻就接了,“小郑?”
“舒哥……”郑淮鹭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背景音十分嘈杂,凌乱的脚步,不断的喧哗,以及响起来的……救护车声。
“你在哪儿?!”舒行倏然起身。
“让你捂住伤口你打什么电话?!”医护人员暴跳如雷,郑淮鹭脸色苍白讨好,看上去分外惹人怜爱:“对面是我家人……”
小护士刚到岗,见状心一软,接过电话,“我来说。”
“喂,您好。”小护士开口。
舒行忙道:“您好。”
“这里是市第一医院,病人已经被我们送上救护车,你们家属……”
“我马上赶去!”舒行抓起椅背上的衣服就走。
一路上舒行心跳如擂鼓,一边开车一边疯狂猜想郑淮鹭怎么会去医院?出车祸了?雨天路滑,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但是等赶到,相关医护人员的说法竟然是被捅伤的。
舒行脑袋一片空白,他被舒业成保护的挺好,一些血腥手腕听过却没见过,加上这些年打击力度相当大,“捅伤”他怎么都不敢相信竟然让郑淮鹭撞上了。
“是意外吗……”舒行轻声:“抢劫?还是……”
“听说是蓄意。”医护人员接道:“好几个人围着他呢,又是拿刀又是拿棒的,不认识没必要这么大仇,总之性质挺严重,警|察马上就来了。”
冯生出差才回来,就被舒行喊到了医院,他以为郑淮鹭是哪里蹭破皮了,嘤嘤嘤呢,谁知小腹一道长约五厘米刀伤,血流了不少,透过玻璃窗往里看,脸色惨白。
舒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些人在三楼,给我查!”
冯生:“没问题。”
冯生是舒业成亲自培养,送给舒行上任第一天的见面礼,绝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风风火火,每日例行的翻白眼下,是绝不仁慈的果决。
一天一夜过去,舒行得到了两个名字:赵悦升,沈承。
早在跟沈承谈恋爱时舒行就很不喜欢赵悦升,活脱脱一个心理扭曲,如今想来不过物以类聚。
“舒总,这么说您可能会觉得恶心,但我觉得有必要点明。”冯生一脸正色:“根据我的观察,沈承似乎对您并不死心。”
舒行颔首:“确实恶心。”
冯生:“……”
郑淮鹭失血过多,一时半刻醒不过来,舒行报了警,没有商量余地,所有伤害郑淮鹭的人,按照流程来起诉。
然后他扯开领带,插上车钥匙,脸色极沉,朝沈氏大楼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