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不知道,这就是郑淮鹭的“天赋”之一,有些事情他不说,哎,他就负责一个引导,让你自己发挥充足的想象力。
“但事情都有双面性,如今不就派上用场了吗?”郑淮鹭抓住舒行的手腕,轻轻摩挲,“以后都不怕了,有舒哥罩着我。”
这话有那么点儿承诺的味道,郑淮鹭半开玩笑,却在片刻后听到舒行“嗯”了一声。
这下轮到郑淮鹭微微一愣。
这么好骗啊……
郑淮鹭侧目看着舒行,某种粘稠的情绪不可遏制地漫出,又在瞬间收回。
还不到时候。
林畅一群人在打台球,舒行就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喝茶,郑淮鹭刚刚去接电话,舒行也没管。
他看着对拳大笑的两个兄弟,不自觉勾起嘴角,一杯热茶下肚,还是压不住这阵反胃。
刚离开桌牌的时候舒行就觉得不太舒服,那三杯烈性伏特加像是终于找准了位置,开始翻江倒海作起妖来,忍了又忍,正好郑淮鹭不在,舒行起身。
“哎?干嘛去?”林畅眼尖地注意到。
“洗手间,不走,放心吧。”舒行指了指走廊。
林畅挥挥手。
舒行到了卫生间搜肠刮肚一阵吐,直起身后虽然胃里刺痛,但到底没那么难受了,洗了把脸,舒行看着镜中的自己,摘掉眼镜眼角发红,虽然俊俏,但到底不是曾经的少年,他都三十岁了。
镜子中忽然出现一道身影,舒行近视不严重,熟悉的轮廓,让他又有点儿反胃。
舒行不是愣头青,从不想让沈承走,想再争取一番的怪圈里跳出来,舒行清楚地发觉沈承也不过如此,尤其当这个人明明如愿跟陆思函在一起了,又在此刻出现。
舒行不相信这是巧合。
舒行戴上眼镜,扯过纸巾擦干净手,转身看向沈承,目光坦荡:“有事?”
沈承还在嘴硬:“我来上厕所。”
舒行点点头:“好,你随意。”
可就在舒行要跟沈承擦肩而过的时候,手腕被一把抓住。
舒行蹙眉:“放开!”
“郑淮鹭,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吗?”沈承开口。
舒行:“……”
他不太理解。
两人都分开了,他找谁碍着沈承什么事?
“报复你?”舒行困惑:“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沈承扭头看来,沉声说:“从前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但是舒行,我不希望你被人骗,郑淮鹭根本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你这么聪明,应该能分辨出来。”
“郑淮鹭是怎样的人与你无关。”舒行用力挣脱,活动了一下手腕:“沈总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舒行!”沈承又去抓舒行的肩膀。
舒行闻到沈承身上的味道就难受,这人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些?追上来说这番话是为了什么?旧情吗?
这都不仅恶心那么简单了,舒行彻底冷下脸,盯着沈承:“你要不要把陆思函叫来,当着他的面说?”
沈承蹙眉:“我说过,我们的事情不要扯上思函。”
舒行:“……”听不懂人话?!
舒行体会到了对牛弹琴是何滋味,他冷声:“松开我!”
沈承见舒行油盐不进,有些着急:“我是为了你好!”
“是吗?”森冷动人的嗓音,郑淮鹭单手插兜,闯入两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