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残忍
这回，药效发挥的很快。
至少，穆子寒是清晰的感受到了的。
随着时间流逝，药力逐渐在身体各处显现。
穆子寒只觉全身上下都像是被撕裂般疼痛，尤其是头和心脏，那一瞬间，随着疼痛上涌，那些被迫忘记的，在这一刻，所有画面不停的，争先恐后般向脑海里涌动，似是想要将他的脑海撑爆。
赵燮勾了勾唇，看着追忆镜。
毕竟，他可也是十分好奇，殷之念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那是一个暗日，周围熟悉的布景让穆子寒印象深刻。
因为那是对方记忆恢复，他们第一次行亲密之事，就在魔渊之地的那座古老的巨庙里。
完事已在深夜，就在他闭上双眼的一瞬，他怀里的人忽然睁开了双眸，毫无睡意。
殷之念轻轻拿开穆子寒的双臂，披上衣服，坐了起来，将手指放在穆子寒的额头中间，随着银白色的光流转，穆子寒的额间骤然浮现出一个血红色图案。
但那图案，却看不出来形状，大抵是因为血红色太过于浓重，只可以看见大抵的轮廓，由两部分组成，左右两边，似是人，又不像。
等殷之念移开手指，穆子寒额间的红光略微变淡，图案也更加明显，但还是无法看出。
殷之念掀开被子，目光钉在了熟睡中的人的心口上，那里若隐若现，有着几乎看不见的雪花图案。
那是血封，但是图案是反着的。
而殷之念之前对穆子寒画的血封，都是正着来的。
所以，穆子寒心口上的，并不是殷之念所画。
殷之念划开手指，血一滴一滴滴到穆子寒心口上的图案上，那图案一接触到血，便愈发明显，甚至将殷之念的血都吸收了。
殷之念的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然后将灵力注入那图案之中，然而，灵力却被阻断了。
殷之念停了手，短暂的放过了血封，但他还是在血封之上结了个印。
接下来，殷之念探视完穆子寒的灵识后，凝出自己的灵识，将其割裂一半，将一半渡回自己的身体，另一半，渡给了穆子寒。
“小念！”
“穆子寒”惊呼，然而对方却听不到。
随着殷之念的动作，殷之念嘴角开始不住的渗出鲜血，“穆子寒”拼命的去抓殷之念的手，想阻止对方的动作，可是伸手，只能抓住一把虚无。
做完这些，殷之念还不停手，将穆子寒的灵识凝结出来，然后将自己那半抹渡进穆子寒体内的灵识也凝了出来，下一瞬，那半抹灵识一缕缕的凝向了穆子寒的灵识。
穆子寒的灵识之上，蒙上了一层银白色的淡光，那抹淡光，似是在保护着他。
穆子寒的灵识入体后，殷之念又引出穆子寒的魂魄，不停的向上输送着灵力，直至将对方魂魄上萦绕的黑色都剐去。
殷之念强撑着将穆子寒魂魄入体，收拾掉自己全身的狼狈，才堪堪倒入穆子寒怀抱。
“穆子寒”的眸中，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他想与对方当面对峙，问一问，他为什么要为了自己做这么多！
他向对方的方向扑去，却只扑到一场空。
方才的场景迅速消散，再转身，周围的场景又换了。
这次是在小木屋，对方重复着之前的动作，这一次，似乎觉得前面做的，都不够。
殷之念又割裂自己一小部分魂魄，注入穆子寒体内。
“穆子寒”瘫倒在地，声音哽咽：“怪不得……”